而我呢?
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尤其是当我翻阅着春女士的房间,现老人说得一切都是真的的时候。
这种无力感就更加地明显。
而且,我还有一个惊人的猜想,或许说是现更为贴切。
春女士也许并没有死。
如果她有一天重新活过来,我这个冒牌货会怎么样?
我打了个寒颤。
哪怕她的确是个温柔的人,但我不觉得那些狂信徒会放过我。
……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这里,随后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脚步加快,我的心跳随着脚步的前进愈跳得激烈,到最后,我狂奔起来,跑过落满梨花的大厅,朝着大门口冲去。
在新婚之夜,我逃婚了。
我将爱情抛在脑后,朝着自由狂奔而去,耳边只有风声和甩在身后的梨花香。
大门打开。
核冬天的晚上没有月光,我却感觉自己浑身都笼罩在月光之中。
风呼啸着撩起我的长,俏皮地钻入我的袖口,将我浑身的长袍鼓动起来。
我张开双手,风从我的手臂下肆意地穿过,一股空前的自由感将我整个人裹挟起来,好像要带着我飞向天际。
我咽了口唾沫,将躁动地心情安抚下来。
一步一步朝着绿洲边界上的飞船走去。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然后我沿着金属的阶梯拾级而上。
在心跳激动雀跃地鼓点中,我将硅胶制作的指纹按上识别器。
一阵绿光闪烁。
蜂鸣器的长鸣声中。
舱门被打开。
房间里的一切仍然像是我们离开时的那样。
沙上还有一个没来及收拾好的毯子,上面布满了星星的卡通图案。
我想起先前生的事,脸庞又有些烫。
“到此为止了。”
一个声音喊道。
我转过头。
一个高大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个白的少女,还有一条毛色纯白的雪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