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十秒,外部的警察身着防爆服,一脚将木门踹开。
五秒,他们用枪口对准了张子强的脑袋,将他整个人狠狠按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
三秒,警察将我和路雪团团围住,通过对讲机报告着我们安全的消息。
最后一秒,我看见张子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十二点到了。”
紧接着,整片空间扭曲撕裂,仿佛某人按下了倒带的按钮,周围的人就像被切割成了红蓝绿的像素,各种色彩像是打翻的调色盘一般搅合在一起。
眼前的景象像是毕加索所作的一幅抽象画。
我想要开口,却感觉大脑和身体的各项器官都已经失去了联系,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一个独立的意识被扔在了虚空之中。
我拼命地想睁开眼,眼前却最终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
当我再次睁开眼,我们又回到了街头。
我迷茫地看向路雪,却看见后者同样迷茫的眼神。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
“好大的狗啊,我可以摸摸看吗?”
不等我们回答,她抬起手,白沙温顺地低下脑袋,任由她抚摸着。
“你们是来这旅游的吗?你们这叫……徒步,穷游,对,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事。”
她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颇有些感慨。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老太太的问题,而是将眼神投向附近的银行,上方Led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49年12月31日的字样。
时间回溯。
这是那个叫张子强的家伙干得?
如果真是这样,他未免也太危险了一些。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礼貌。”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只徒留我们在原地。
“你不认得我们吗?”
我连忙出声询问道。
老太太回头仔细端详了我们两个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朝着远处走去。
……
“要去吗?”
路雪问道。
“去西边的烂尾楼?”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思考着究竟该不该这样做,“不行,太危险了。”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一个大肆在游乐园无差别屠杀的人在想些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应该尽可能地远离他。
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散漫的中年人,他抬头看向我,眼神中闪过诧异,眼睛下方则是有些青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