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要结婚了,压力太大了的说。”
“那我们要去安慰一下吗?”
可就在两人一左一右商量时,真正的危险悄然而至。
它无声无息,如从阴影中来。
空气逐渐变得燥热,一下子从凉飕飕还漏风的寒冷变成了暖春还穿着羽绒服的闷热,再后来就是大夏天还挤在满载公交车上的沸腾般的炎热。
然而,两位信徒聊得太投入了,全然没有现气温逐渐升高。
“不用了吧……他看起来在头脑风暴,不应该打扰的说。”
一步踏出,将湿润的土壤烫出白雾。这是一只纯粹由火构成的腿。
“你说得对,那我们去找主教泡杯糖水给他吧?”
一步抬起,留下的脚印仍冒着烟,结块的土壤一片焦黑。这是一只凶残的狼脚印。
“可是主教不在的说……”
“那去找小弥撒的说?”
“他也在忙的说……嗅嗅,好烫哦,谁开空调了吗?”
“应该是有人在生火……”
两人同步转过头来,湿润的黑袍倒映火光,手一僵,手上的柴火也掉了一地,“的说?”
他们不得不抬头仰视这宏伟的生灵。
这是纯火构成的一头大狼,两米多高,昂俯视这两个不堪一击的小小生灵。
它并非纯粹的某种色彩,而是以橙红大致勾勒肉体的轮廓,以金黄填充伟岸的身形。
但它也并非一副静止不动的涂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烈火,就像此时此刻篝火堆里燃着的那些烈火,活灵活现。
赤焰就是它的鬃毛,随风剧烈飘摇,火苗在脊背上狂舞。
“告诉我,拉普拉斯在哪里?”
它的声音如同一位老猎人,背着猎枪,眼罩遮住右眼,腰间别着油腻腻的烟斗和一大袋烟草的那种,沧桑,深沉,但是沉稳到吓人。
“拉……拉普拉斯?”
“就是主教……”
“看样子你们知道!”
它瞬间把头压了下来,吃人都是热浪扑面而来,露出如同妙脆角般的牙齿。
“咦!”
两个信徒抱在了一起,往后压低身体,全身颤抖。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
“轰隆!”
该死的雷击!又吵到我们聊天了!
它冲天龇牙,右爪嵌入地里,注入罪孽力,展开它的领域。
周围百米,湿润的泥巴逐渐被浪潮般扩散开来的枯草覆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秋天,小草们全都累趴下的时候。
相应地,空气也热了起来,胜似夏天。
最重要的是,声音隔绝开来了。因热量差异而扭曲的空气能让声波打水漂般弹开,抬头可以望见漆黑雷霆,但已经是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