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可是凌织羽小姐?”
在凡尘俗世中,有些人或许还蒙在鼓里,或因地位卑微,信息闭塞;又或仅仅是对此事未曾上心。然而,浅野太郎少佐却是个例外,他对中尉处理赃物的行径尤为关注,且在不经意间,得知了真田茗的未婚妻被一伙匪徒掳走的消息。正因如此,当他亲眼目睹活生生的凌织羽立于眼前时,那份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是你?”
少佐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凌织羽的目光掠过对方衣襟上的徽章,瞬间便认出这是一位少佐级别的军官。心中闪过一丝求救的念头,但转瞬即逝。她深切地感知到,握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粗糙而有力,也让她明白,身边的这个男人绝非善茬。若贸然求救,非但不能自救,反而可能将这位少佐拖入险境。
察觉到陈浩投射过来的目光中隐含的警告,凌织羽微微颔,轻声回应:“是我。”
确认了身份,少佐的疑虑却并未消散,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我的情报有误?明明听说真田茗已奔赴北驿车站,正忙着调动兵马,誓要找回被掳走的未婚妻,并向那伙匪徒和八路军讨回公道!
“少佐大人,您可曾听闻‘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陈浩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暗藏玄机,“若您知晓,便会明白此事并不足为奇。”
根据手头的信息,陈浩已在心中推演过无数遍,剩下的,只需少佐自行脑补,便已足够。
浅野太郎初来乍到,自然需要学习这个陌生国度的文化。对于华国的文化,他虽谈不上精通,却也略知一二,诸如“狸猫换太子”
、“偷龙转凤”
之类的故事,亦是有所耳闻。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升起:先将凌织羽小姐带走,再安排一名女子冒充她的身份,让敌人将其掳走。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然而,关键在于,山本是如何得知敌人会掳走凌织羽小姐的呢?若那顶替者不幸遇难,或那假“狸猫”
露出破绽,整个计划都将功亏一篑。除非……山本与敌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浅野太郎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越跑越远,直至被陈浩那深邃的眼神牢牢牵引。他心中惊涛骇浪,暗自嘀咕:此人究竟何方神圣?其背后动机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疑似叛国者的纠葛,无疑是步险棋,悔不该一时嘴快,将自己卷入这趟浑水。
那装满百万日元的箱子,仿佛一枚烫手山芋,让人既垂涎又畏惧。浅野太郎深吸一口气,对山本先生坦言:“我非好事之徒,亦能守口如瓶。职责之内,合乎法理之事,我自当竭力相助。至于其他……”
他故意留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逾越之事,恕难从命。
陈浩,这位曾经的雇佣兵,连生死都能以金钱衡量,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在他看来,人生不过是一场交易,灵魂亦可出卖,只要价格合适,万物皆可背叛。简而言之,不愿背叛,只因筹码未足——加码即可!
为确保计划无虞,陈浩将凌织羽安置于别院,以防她成为变数。随后,他重回谈判桌,胸有成竹地布局。拉拢人心,无非两策:寻共同之敌,谋共享之利。
“不妨直说,我意在真田茗的未婚妻,且欲除真田茗而后快,以促我们二人结合。”
陈浩的话语冷静而决绝,没有丝毫戏谑之意。
浅野太郎闻言,眉头紧锁:“此事……我恐无能为力。”
陈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惧其报复?”
浅野太郎坦然以对,他与真田毅虽有夺位之隙,却尚未到不死不休之境。趟这趟浑水,于他而言,无异于自掘坟墓。一旦密谋败露,家族上下,恐无一生还。"
嘿,你就不怕我日后给你点颜色瞧瞧?"
陈浩放声大笑,犹如春风得意马蹄疾,"
提到报复,不妨告诉你,那位陆大二十七期,排行第五的悍将山本一木,正是我兄长,现在他可是威风凛凛的陆军中佐了。"
他不仅借了山本一木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就连那辉煌的历史战绩也一并打包,仿佛自己是那威风八面的虎,借虎皮之大旗,震慑四方。这只看似肥美的羊,毛都快被精心算计的他薅得一干二净了。
浅野太郎对陈浩提及的背景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能如此轻松地视巨额财富如无物的人,自然非同小可。他更多的是对陈浩的话感到好奇:"
哦?你的名字也叫山本一木?"
陈浩笑容满面,编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们俩曾有幸同名,后来我为了踏入商海,又改回了原名。不过说真的,山本一木听起来总比山本二木多了几分气势,不是吗?"
他的说辞如同精心编排的剧本,天衣无缝。
"
原来如此,真是奇妙。"
浅野太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毕竟,陆军大学前五名的毕业生,绝非池中之物。
要知道,陆军大学是高级参谋军官的摇篮,士官学院的精英们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一年也不过四五十人能顺利毕业。在那里流传着一句话:"
十年人事"
,意指陆大毕业生十年内必将晋升大佐。只要不犯错、不提前退役,他们几乎都能披上将官的荣耀。而相比之下,部队里的其他军官要想获得将衔,那可是难上加难。
在日本陆军中,有一群自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