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真田毅向来是个很克制的人,很少见他火。
回来面见真田毅的大队参谋,低着头不言不语。参谋不知道这句话是骂他,还是在骂真田茗。
也许两者皆有之。
从宪兵队来的中佐语气淡淡的说:“真田桑,你是明白人,一个步兵大队的损失不是小事,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听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认为真田茗畏罪潜逃了。
让真田毅这个当哥哥的,劝一劝他弟弟自。
真田毅抿着嘴唇心中憋着一肚子火,他有苦说不出来。
对于自己的弟弟他很了解,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绝不是个怯懦的逃兵。
再者说,即使要安排真田茗潜逃,他们两兄弟肯定少不了商量。
啊呸,差点被带进沟里去。
以他们真田家族的能量,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死罪,他们顶多是罚酒三杯剥夺军职。
犯得着潜逃吗?
就像对方说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现在真田毅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
一个大活人,还是经过训练优秀的战士,在军营重地被人掳走了,说出去谁信呢!
连真田毅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以解释。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个大活人凭空蒸,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真田茗的参谋突然抬头说道:“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
两人的目光顿时看向了他。
参谋带着不解的说:“少佐带领的狙击小队,在他消失的当天傍晚,遭到了精准的炮火打击。
三个隐蔽潜伏的狙击小组一枪未,全部死在了炮火下。”
狙击小组没有开枪便被现了,还遭到炮火的打击清除?
头一回听说,两位中佐同样觉得莫名其妙。
真田毅沉吟着分析道:“的确应该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那里潜伏着狙击手,才能使用炮火定点清除。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是真田茗消失的同一天。
我有理由认为,也许他们早就暴露了,一直被敌人盯着。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在那一天动手。”
他的猜测已经非常接近事实了。
宪兵队的中佐点点头:“有道理,但仅仅是推测没有办法交差,你必须有证据证明,这是真的生过的事。”
倒不是没有可能,周边有火炮的敌人武装,就只有那两家正规军。
顺着这个思路查,总是能查出结果的。
真田毅需要一些时间,他请求担任调查组的职位,亲手彻查弟弟真田茗失踪的案件。
按照避嫌的原则,本来是不可能的。
来自本土上层的一封电报来,奉天宪兵司令部门,很快便通过了真田毅的请求,由他来主导一切。
并且安排了情报部门的一名少佐担任联络副官。
明面上是协调资源,实则监督真田毅,以防止他为弟弟开脱伪造证据。
真田毅已经坐上了最早一班通向关内的列车。
他的第一站是北驿车站,真田茗消失的地点。
“山本君,真田毅可是冲着你去的,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