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葛大人所言极是,此次大捷既是咱们大梁国的幸事,也是陛下和咱高家的喜事,朝廷应该对前方将士大家犒赏,也要对丹宇、段友山、魏笙书等一干将帅重重封赏。”
“好,澄如说的对,你是总理事务大臣,你先说说,该怎么奖赏好呢?”
“儿臣昨晚看了战报之后,心里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总算也理出了一点头绪,今日说出来让各位大人议论一下,最后还是请父皇圣裁。儿臣以为,参加此战的每位士卒都要赏银,然后,从十夫长、百夫长、左右校尉等将校逐级增加赏银,另外有战功的,另行提拔,如何?”
景德帝一听,问道:
“澄如,就这样吗,朕的好皇孙呢?”
“父皇,丹宇作为征讨大元帅,理应重重封赏,不过,他已是亲王,按照咱们大梁国规制,爵位已无封赏空间,可儿臣思来想去,丹宇真乃咱们高家下一代少见的栋梁之才,儿臣觉得自己能力才华远不如他。今天六弟也在此,故此儿臣斗胆建议,父皇可否立丹宇为皇储,这样朝局明朗,儿臣和众位大臣一定会真心实意辅佐他。此言妥否,请父皇圣裁。”
澄如此言一出,殿内登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纷纷猜测澄如的真实用意。
澄阳心里开始暗骂,你这个老二,大尾巴狼装的倒挺像,这几日我也去宗人府看过三哥,他口口声声说说老二暗中给他使绊子,把霉变粮草送到前线,从而导致军心不稳,害得他战就打败。可今日倒好,竟然主动让老爹立丹宇为储君,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啊。
不过,澄阳知道自己眼下在朝中势力远不如澄如,心想既然你姿态高,那咱今日就两头说好话,探探老爹的底,也让母妃那边在老爹面前给咱说好话也可把握火候。于是,澄阳就说:
“父皇,二哥所言极是,大哥去世也有两年了,储君之位一直虚悬,这不利于朝局稳定,故此,儿臣也请父皇早日确定储君,以利朝局稳定。
“眼下丹宇抗击柔然,战告捷,立下不世之功,实在是咱们高家的榜样。而二哥身为总理大臣,协助父皇处理朝政,也是深得朝臣爱戴。故此儿臣觉得二哥和丹宇都可担当储君之位。”
澄阳的这番话把自己排除于储君之外,葛雄飞听了颇为感动,说:
“陛下,恕亲王和英郡王都是高风亮节,竞相推让,简直为历代皇家兄友弟恭之楷模,此乃陛下大幸,也乃我大梁国之幸啊。”
而景德帝听这两兄弟这样的口气,心中有些惊诧,这两小子怎么啦,平日里都要竞相争宠,今日怎么都这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该不会有什么算计吧?而且那几个平常和澄如关系亲密的刘宇涵、张天桂这几个怎么都默不作声,难道他们不希望澄如被立为皇储吗?不过,朕现在暂且不管他,眼下还是先把封赏丹宇这件事议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于是,他就说:
“老二、老六,你们两个不孝之子,朕现在春秋鼎盛,你们为什么要朕选立储君,是不是巴不得朕早死啊?以后,你们任何人不得妄议储君之事,此事朕心里自有分寸。
“今日朕找你们来,是为了商量如何犒赏边关将士,朕意澄如的意见不错,凡是参战将士均要论功行赏,至于朕的好皇孙嘛,赏他五年双俸,让他再接再厉,早日打垮柔然!”
澄如听景德帝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赶紧说:
“儿臣还建议,此次朝廷一定要安排德高望重的重臣为特使,去边关宣布父皇的旨意,让将士们沐浴皇恩。”
“好,澄如,你说谁担任这特使好呢?”
“儿臣以为,葛大人年高德勋,可为特使,辅国将军高成可为副使。”
“好,准奏,其余使团成员就由总理事务大臣澄如安排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