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国的部队撤出边城三卫之后,又把自己的大军往回撤了两百余里,根据木卓珲的计划,他们要对自己的队伍抓紧进行休整,争取在今年的冬季练出一支精兵,再和大梁国一争高下。
看着柔然国部队远遁,定州城及边城三卫的军民都十分高兴,欢呼雀跃进行庆祝,可是,魏笙书清楚,自己的将计就计虽然给了柔然木卓珲当头一棒,可柔然部队的主力还没有得到沉重的打击,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他来到云武卫城的城楼,远远眺望着嫩芽初绿的的大草原,心中不禁思绪翩翩。咱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在部队的威信却还没很好的树立起来,现在,咱要趁着柔然蛮夷远离之机,多多走访接触部队,争取现一些可用之才,要为己所用。
不过,咱要聚合人手最好的办法还是通过整训部队,对,应该是要怎么调整队伍建制,这样,咱就可以通过丹宇拿着官帽,想必到时咱就会炙手可热,很多人自然都会聚拢在咱的手下。
魏笙书在几位校尉的簇拥下走下城楼,忽然看到远远的部队大营门口一帮人正围在那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他走近一看,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被枷号在营门,神色中充满着不屑。
他有些好奇,就问身边的校尉:
“他犯了军营哪条律例,竟然被当众枷号?”
现在驻扎在云武卫城的是三营何必任部,今日胡运召集边城三卫主官议事,何必任被叫到定州城去了,今天陪着魏笙书的是三营左校尉赵勇高,他赶紧上前问了几句,然后回来对魏笙书说:
“禀行军司马大人,此人多次在营中说吃的不好,企图煽动将士们闹事,所以,被何将军下令枷号于此,希望我营将士应以此为戒。”
魏笙书一听,心念一动,上回澄欢曾经说过户部供给边关的粮食有霉变,咱今天要好好问问,都说要深入基层,咱前世没当过什么官,今世既然来到了大梁国,而且还被委以重任,咱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丹宇的信任啊。
于是,魏笙书也不管赵勇高说的话,径直走到那个被枷号的兵士跟前,问道:
“这位大哥,你当兵几年了?”
那个兵士见魏笙书全身披挂,似是将军模样,而且营中的左校尉赵勇高在此人面前唯唯诺诺,心中明白此人地位非同小可。这个兵士原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所以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就大声地对魏笙书说:
“他娘的,都说当兵吃粮,俺在这苦寒之地当了三年兵,却没吃过一顿好的,上阵冲杀却都要俺们这些大头兵顶在前面。看你的官职也不小,你倒是来评评理啊。”
赵勇高见这个兵士无理,就呵斥道:
“你这个童铁憨,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前面的是咱们圣上亲封的边关行军大司马,你如此冒犯,你还要命吗?”
童铁憨也不理赵勇高,继续对魏笙书说:
“你是魏大人,那真是太好了,你是皇上身边过来的人,你以后回京问问皇帝,咱们当兵的就该这么命苦吗?”
赵勇高见童铁憨不理他,心中忿怒,抢过旁边军士手上的棍棒,就要往童铁憨身上招呼,魏笙书赶紧拦住了,然后继续问童铁憨:
“铁憨,本将就是喜欢你这样性格耿直的人,现在本将再来问你,你敢说真话吗?”
“俺死都不怕,还怕说什么真话?”
“好,那本将问你,你们多少时间能吃上一顿肉?”
魏笙书知道定州严寒,平常要多吃肉类才能御寒,所以,他一上来就问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