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是他眼花识错了人?
不行,他现在就想去一探究竟!
小巷狭窄,车驾行不进去,周雁秦只得下车走进去,跟着侍卫的指引来到门前,一敲门,却现无人应声。
“诸位郎君,到奴家这里来歇歇脚啊?”
一个头上簪花的女人,倚靠在门前,帕子半掩面,妖娆妩媚地对一行人招手。
侍卫们将周雁秦护在中间儿,怒目而视,偏那女子半分不怕,只顾着秋波暗送。
就在周雁秦浑身不自在之际,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啐声。
“呸,不要脸的狐媚子、下贱胚子,看见个男人就想往上扑,当心染上脏病,不得好死!”
“你这臭婆娘,快进屋哄孩子去——”
“怎么,你也被那狐媚子迷住了心窍不成?饭都吃不饱了,你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真真是不让人活了呀!”
“你在浑说什么?快莫要丢人现眼了!”
“…………”
“…………”
男人恶里恶气的粗喘,女人尖锐的啼哭咒骂,立即让人联想到了夫妻斗殴的场景。
“一出来就得罪了人家两口子,还不快进去避避祸?”
周雁秦尴尬地指了指传出乒乒乓乓声音的地方,顺便给女人提了个醒。
这一男一女,一听就是不好相与的恶人,保不齐日后人家两口子和好了,就一股脑把怨气记在了这女人的身上。
女子却像是早已习惯了,娇笑着摇了摇头,“那男人就是个窝里横,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倒是小郎君,看您这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想来身份尊贵,怎么会来我们这种腌臜地方?”
“我是来寻人的,你可知你隔壁那个书生去哪里了?”
周雁秦挥开挡着自己的侍卫,看着女子问道。
“你说前几日搬来的那个男人啊?你问奴家,倒是问错人啦!他孤僻的很,素来不愿意与咱们为伍,如何会告知咱们他的去向?”
女子见周雁秦身旁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眼中满是嫌弃,看自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就如同世人一般,实在让人掀不起波澜。
反而是他们护着的小郎君,与自己说话之时,眼中清澈,并无半分轻蔑之意,女子觉得新奇,故而愿意同他好好说上几句。
“多谢姑娘告知,我们在此处等等,若是打搅到你,还请你多多见谅!”
周雁秦笑道。
“既然小郎君不慌着走,不如与奴家多说会儿话!”
女人站直身子,不把人往屋里请了,声音也没了刚才的矫揉做作!
也不管周雁秦是否愿意聆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小郎君愿意和奴家搭话,想来是不知道奴家的身份!奴家年少时,也是见过贵人的,只是若是说出在哪儿见的,估计会污了您的耳朵。”
“但我早年间听过这样一则故事,可说给您解个闷儿……您说这女子是脱离了苦海,还是……”
听说?故事?
那看来这故事的主人公,是眼前人无疑了!
周雁秦眉头一皱,从女子断断续续的陈述中勾勒出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