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一听震怒非常,立即将葛康常羁押了起来,若真是那孽障做的,微臣就算是大义灭亲,也绝不姑息。”
“查了之后才现,他母亲分明是雪天路滑,出门时不小心栽倒在地,因为长久未被现才身亡的。”
“等微臣再去调查,才现原来是他们在书院里就早有龌龊,书院院长家中有位云英未嫁的小姐,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都起了爱慕之心,偏偏院长看中了伍举人,而小姐则看中了我家弟弟。”
“偏偏院长不知内情,错点鸳鸯谱,这不,伍举人生性桀骜,一时受不了真相,又怕因他照料不周而生母亡世的消息传出去,于名声有碍,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栽赃给了葛康常!”
“刘知县倒是口吐莲花、能言善辩,这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是活的了!”
周雁秦实在听不下去了,几步从后侧走了出来。
“你倒是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金銮殿之上,皇上眼前,你也敢撒诈捣虚,要不说你胆子大呢?熊胆豹子胆都没你的胆子大!”
“金銮殿是议论国事的地方,荣亲王此行为是否有所不妥?”
工部侍郎刘维站了出来。
一个年幼的亲王,还未到议事参政的年纪,却敢公然跑到大殿之上,指责朝廷命官,是不是越矩?
这时候还敢当出头鸟,周雁秦踱步到他身前,一看,又是个老熟人,刘启他老爹!
刘?
“他姓刘,你也姓刘,他是你家的?”
周雁秦恍然大悟,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这是要搞什么?结党私营、官官相护?还是你们老刘家的人以无私之名,行包庇之举?今天,若我不是知道这是赵家的天下,我还以为这朝堂之上,是你姓刘的一言堂了!”
“微臣不敢!”
这一座座大山压下来,刘维满背皆是虚汗,慌忙跪伏在地。
满朝文武见此,下意识看了一眼赵景,见皇帝都稳坐高堂、并无半分不满,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旁观。
“你不敢?本王看你敢的很,本王再如何张狂,皇上都未曾说教,满朝文武比你官大的比比皆是,他们更是不敢说什么,要你出来彰显自己?”
周雁秦冷眼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看向刘敬行,“来,刘敬行,刘大人,本王来问你!”
“你说伍举人怕因他照料不周而生母亡世的消息传出去,这才诬陷葛康常,这说得通吗?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又为何大肆宣扬?”
“当……当时张院长已经知道自己错点鸳鸯谱,想要纠正之前的错误,伍举人没了母亲,又骤然失了婚约,一时头脑热,这才做下糊涂事!”
刘敬行心中害怕,却还是找了说辞。
“错误?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本王尚要遵从,那小姐家父亲定下的婚事,只是人选非你小舅子,那便是错误不成?”
周雁秦冷笑一声。
“你家那小舅子行事嚣张,在书院里为非作歹,欺压同窗,到了如今还是个白身,人家父女是有多眼瞎,才会弃一个前途光明的举人,而去选他?”
“是微臣用词不当,还请王爷见谅,下官那小舅子虽然读书不行,但是为人乖巧懂事,绝不是王爷口中之人!”
刘敬行义正言辞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