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眼神暗沉的收回视线,把宫少炔抱起来放在轮椅上,一路沉默的推着他往回走。
穿过操场的时候,几道闪电倏然划过上空的黑夜,几秒后,大雨倾盆而下。
秦炀不顾自己淋透,把雨伞全都挡在了宫少炔的身前,加快脚步推着他走进了办公楼。
宫少炔几次欲言又止,见秦炀抱着他走向浴室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看着他问道:
“我已经示意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插手?”
秦炀把他放在浴缸旁边的木质台阶上,打开浴霸,给他兑好了一池温热的水。
宫少炔见他不理自己,眉头微蹙:
“你说话”
秦炀蹲在他身前,帮他把淋湿的袜子也脱了下来,郁卒的看着他:
“老子做不到,
我不管你为什么明知道宁罡故意试探你,还装作不知,可老子做不到眼睁睁看你摔我面前,我心疼行了吧”
说完起身甩给他一条浴巾,走出了浴室。
宫少炔的眼神凝滞,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可心跳却一下快过一下,如擂鼓般猛烈,让他忍不住捂上了胸口。
秦炀站在贴了膜的落地窗前吸着烟,静静的回想来监狱的这段日子,尤其是和宫少炔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无疑是喜欢这人的,外表冰冷,内在却似有团炽焰,强烈的吸引着自己不断靠近,可是……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
今天是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不觉中烟灰烫到了手,秦炀眉头蹙紧,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这时,浴室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宫少炔惊呼声传来:“秦炀”
秦炀赶忙过去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口干舌燥……
“啧,怎么到底还是摔了,这次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秦炀嘴里调侃着也没能把心底那股火压下去半分,动作迅的把人抱起又放回了浴缸里。
他全程侧着头,没看到宫少炔因他的话而爆红的脸,正在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留下来,今晚……我们在这里”
秦炀瞬间捏紧了浴缸的边沿,额上青筋暴起,嗓音极为低哑:
“你是不是作死呢,刚淋了雨,明天想起烧啊?”
而且他是人鱼,这浴缸再小,也算个池子吧,会不会变回去,他还真没有把握。
没成想,这位典狱长大人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主动的不像话,微微起身贴近他:
“秦炀,我冷……”
你他么能不冷吗?
秦炀忙一把把他按在了水里,俯下身,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么今天就是故意的,行,一会儿腿疼你可别怪我”
腿疼?
宫少炔此时还不明白秦炀话里的意思,直到一夜过去,他才明白,原来“复健”
还能这么做……
第二天,秦炀扶着卧房的门,挑唇看向床上装死的人:
“要不我别走了,免得你一会儿又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