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有顾虑,而今大王子身后除了德妃,还有皇后。”
慕容昊暗示道:
“外戚势力过大,并非好事。”
我懂了。
帝王讲究制衡之道,若皇上立大王子为储君,怕皇后一派会按耐不住,所以他时不时得捧着荣贵妃,让两边相互制约。
我不解问道:
“那与我们又有何干?”
慕容昊继续解释:
“你别看荣贵妃平日嚣张跋扈,到处得罪人。她背后的荣氏与叶氏都不是省油的灯,定有高人从旁指点,她与我们相斗,无非是逼我们向德妃和皇后靠拢,皇上最恨臣子结党朋比,我手中握有玄甲军,若我们倒向大王子,惹皇上忌惮,岂不是自取灭亡?”
原来还有这些门道,我终于顿悟了。
“荣贵妃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是蠢钝无知的人。”
我感慨道:
“如此说来,德妃与皇后越护着我,反倒越将我们推向危险的境地。”
慕容昊搂着我安慰道:
“是我连累了你们,人在朝堂,难以独善其身,若真的要中立,就得学宁王那般,不问世事,只管享乐……或许那样,我们一家子才能过真正的安稳日子。”
我摇摇头。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夫妻一体,我不也屡次把你卷入我家的争端中?你有这般雄才伟略,若只顾自己快活,岂不是枉费了一身的才干?”
慕容昊欣慰地笑了。
又过了半个月。
这天我要出门送小佩和小佑前往资善堂求学,出门前,桃红为我准备帕子。
她在柜子里找了许久,不禁问一名小侍女。
“翠萍,王妃那块百蝶穿花手帕呢?”
翠萍结结巴巴道:
“前两天洗了……”
“没收回来吗?”
“奴婢忘了……奴婢记得,有收的……”
我赶着出门,不在意道:
“那就换一块吧,手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