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府里众人腿都吓麻了,如今柳泽恩的腿也是麻的。
“砰!”
门被推开,稳婆拉拉着一张大脸,“郡马爷,你能不能从院子里出去?
郡主刚要眯一会儿,就被你喊醒了!
刚要眯一会,就让你喊醒了!”
柳泽恩瞬间愣住,眼眶有些红。“安宁,在生孩子!为什么要眯一会儿?”
“生孩子急不得!孩子得从上往下走。
依老奴的经验看!得过了申时才能生出来。”
稳婆有些无语了,这柳郡马太磨人了。
嘟嘟囔囔两个时辰了,一点不口渴。
这要是她儿子,她非得把他嘴巴缝上,不可!
可惜不是!
柳尚书的儿子,太子妃的哥哥,长公主的女婿。稳婆不敢缝,只能默默忍耐。
“四哥,你回府去接爹娘吧!”
别在这嘟囔了。
“不行!我要守着安宁。”
柳泽恩摇头。
女婿对女儿如此的上心,长公主谢璇本应该高兴欣慰。
但是…此刻!她脑袋疼,一蹦蹦的疼。
柳眠眠脑袋也痛,“四哥,你和大哥不相伯仲。”
眠眠揉着太阳穴,“姑姑,咱们两人回屋喝杯茶吧!”
长公主谢璇本不想回屋,只想守着她女儿生产。
柳泽恩进不去产房,她能啊!
柳眠眠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姑姑,聊一柱香的。”
长公主谢璇看清药丸,药丸在太阳下泛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色。
这是北国的毒药,名字很好听叫胭脂。
可以让人无痛无觉的死去,服药之人,脸上会浮现出淡淡的胭脂色。
此药,因此得名。
“聊。”
随便聊。
长公主看向柳泽恩,“你小点声,不要打扰稳婆。一会你爹娘就来了。”
爹娘?
柳泽恩不怕啊!又不是他祖母。
“安宁,你吃不吃红糖团子?”
长公主谢璇拧着眉头,好气又好笑。“你进去吧!一会儿安宁生的时候,你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