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扛住最少十分钟的日光灼烧。”
时透未来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你的担忧,不会出现。”
时透未来明白悠真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怕自己真的已经臣服于鬼舞辻无惨,把这个至关重要的有关蓝色彼岸花的消息告诉那个上百年都未曾露面的鬼王。
但,时透未来就是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鬼舞辻无惨。
因为蓝色彼岸花,就是能将鬼舞辻无惨从暗处引出来的最好的诱饵。
『……』悠真抿了抿嘴,生性的谨慎,让他生生止住了将答案说出来的冲动,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再次拉了拉时透玉子的袖子,示意她别说话,『我只能告诉你这种花的生长范围,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
鬼想找到在烈日下绽放的花,本来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看见了,能不能摘下来都是个问题。
“烈日之下,对吧。”
时透未来翻了个白眼,合着自己这个嘴严随爹了。
『……』悠真莫名的有点委屈。
怎么自己知道的,闺女都知道,这让他这个爹当的,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除了地点,我知道的甚至比你还多。”
时透未来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只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这才没用眼神给悠真刀的体无完肤。
这句话说完以后,时透未来在思考,如何才能从这个梦境中脱离。
梦境虽好,但不是现实,并不适合沉溺其中。
而且,时透未来更想知道,梦境中的时间,与现实中的时间,流逝的度是否一致…以及梦境中的一切,能不能投放到现实中让别人看到。
至于他们……
时透未来看了过去,除了前些日子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个影像有了具体的模样以外,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有些陌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时透未来就是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边觉得这个男人很陌生,一边又潜意识的认为,自己可以相信他。
这样的情况,时透未来只在悠真的身上感到过。
『行了,别用你那个浅薄的知识显摆了。』时透玉子一把捂住了脸,她一直不说话,就是想让这对第一次见面的父女好好的说几句话,毕竟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都不好说。
但没想到的是,往常能跟那些同僚天南海北聊一宿的悠真,也有吃瘪的一天。
要知道,悠真最开始最吸引时透玉子的一点,就是足够渊博的学识,以及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
『我哪知道啊……!』悠真忍不住的叫屈,他哪知道自己闺女这说话方式明明看起来这么正常,可偏生总能把自己堵的哑口无言的。
“我知道,也仅仅是因为我位列上弦,且身体里的鬼血过浓罢了。”
时透未来按了按额角,“都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百年了,若是还不知道一些秘密,没有自己的情报来源,那我还活个什么。”
『上弦啊……』悠真一僵,又一次默默的低下了头。
上弦鬼这三个字,在他这,杀伤力格外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