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捷点点头。
“可惜了,你真不会找时机,哪怕是早个一两天也行!”
沈怜笑着说道,目光看向别处。
“其实我也后悔了,我现在说已经晚了!但是,这不影响我要做的事。我的目的就是想弄清那些为什么,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我还要弄清白水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人!”
“他当然是个人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郑南捷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他这个人,从小就触觉听觉灵敏,有时还会幻听一样,听见些常人听不见的声音。
他这种体质,长大了自然会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感受,尤其直觉,他的直觉,各方面收集汇总之后得出的结论,有时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就比如说,这次,他远远地就感受到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那双眼睛,那个人,似乎就在不远处,静静观看,跃跃欲试。
他心里给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害怕,畏惧!说实话他是个胆小的人,从小他因为体质敏感经常要经受比别人多一倍的惊吓。小时候回老家过年,一声爆竹炸响都能让他吓破胆,自此以后只要见到气球爆竹那一类的东西,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捂耳朵。
但是,矛盾的是,他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受惊和找乐子中,痛并快乐地继续着。
就像跟着骷髅头下墓,他知道下面存在着各种危险,可他还是抵制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屡屡跟着去!
直到后来见到了程山的画册,不止一次地进入幻境看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一幕幕……
这次,他好奇杜澜这个人,究竟是死是活?
还有,他究竟是不是人?
如果他是人,怎样做到既能让沈怜进入梦境,又能让她如清醒一样自动避开障碍,畅通无阻地前往目的地的?如果只借助安神香,是不可能驱动一个进入安睡状态的大脑,让它调动躯体进行有意识地活动的。
如果牵强地解释为梦游,梦中准确避开路障,和他过招,把程文继撂倒,这些有意识的动作,就无法解释得通!毕竟梦游者处在睡眠状态,大脑不可能全部运行,路上可以绕开一块石头却不能一直不摔跟头!跟人过招也不可能总是赢!
除了杜澜是个奇特的个例外,地下那个曾经跟生泉有关的墓主人已经化为一副枯骨,他若想弄出这些动静,前提是他得活下来才行!
还有那些蛇,也很值得去思考探究……但目前,最大的嫌疑还是在杜澜身上!
就光死而复生,光天化日之下他又出现了这一点,这就是一个最伟大的奇迹了!
郑南捷思虑片刻,回答说:“是啊!他当然是个人,刚才是我多虑了!我在想,会不会是杜澜活下来了,但因为他经历过的事太黑暗,怕说出来吓到别人或者别人不会轻易相信,所以他换了个身份!所以他现在不敢承认自己!”
沈怜沉思着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已经走到了山脚下的小溪旁。
此时,周大姐正端着一簸箕刚采摘的毛豆准备在小溪边洗。
见有人,两人就此打住,马上换了话题。
周大姐一抬头瞥见他俩,笑着说:“我还寻思你俩去哪了呢?马上开饭了啊!别乱跑了,等着吃饭!今天中午包了羊肉馅饺子!”
郑南捷一听马上表现得十分积极,蹲下去跟着周大姐洗毛豆。
“太好了,我正想尝尝这的羊肉,看看和我老家的有啥不一样!”
“小郑我记得你说过你老家是内蒙的对吧?”
郑南捷点点头。
“内蒙的羊肉比咱这山里的好吃,咱这的羊天天跑山,肉柴,不像草原上的羊,肉紧实又有弹性,肥瘦正好……”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怜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总是不经意间想起白水岚,想知道他平时都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喜欢喝四十五度的二锅头……
下午,大人吃过饭都在休息睡觉,蛋儿自己无聊就拿出水岚哥给他的颜料和笔趴在月台上描描画画。
沈怜闲来无事便堵在旁边看着他画。
蛋儿正在画一只大公鸡,鲜艳的红冠子用了不少大红颜料,而且涂得很厚,这要是让他水岚哥看到了不知要多心疼!
这白水岚也奇怪,看这颜料的成色和细腻程度,一定不是普通的便宜货,看样子白水岚也是个很爱画画的人,所以才舍得往这上面花钱。
看蛋儿画得这么认真,沈怜在他边上看了许久,他也不顾不上理,沈怜不禁问道:“蛋儿,你是不是很喜欢画画?”
“嗯!”
蛋儿起来抹了一把鼻涕,然后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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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和你水岚哥学的画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