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无论何时都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刚一进门,那嘈杂的人声就扑面而来。大堂中,唱曲的小妹妹年龄也不过十二三岁,模样清秀可爱。她朱唇轻启,声音宛转悠扬,如黄鹂出谷,清脆动听。那曲中故事更是扣人心弦,令人浮想联翩。
杜筠婉觉得闷得慌,今儿不想坐在厢房里。索性儿选了个二楼回廊的位置,这个角度刚好将一楼唱曲的戏台看个全乎。从这里向下看,连一楼的人来人往也能尽收眼底。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一曲作罢,余音仍在众人耳边缭绕。就在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缓缓上了台去。他身着一袭青衫,身姿修长,面容白净,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之气。
这身姿,这气质,引得杜筠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书生先是对着台下众人躬身一拜,然后直起身来,声音清朗地说道:“诸位,小生来此已是第五日了。小生所出的上联一直无人能对,三日后就是小玉公子的诗会,若是还没有人能对上这个上联,那么小生就向老板去讨要那张诗会请帖了!”
说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台下,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几分自信。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杜筠婉微微皱眉。
“小玉公子?”
杜筠婉喃喃。
她还在努力反应这名字为何很耳熟的时候,粟米已经兴匆匆地凑上前来,一脸兴奋地说道:“彩头!婉姐儿,就是那个请帖上第一名的彩头。”
“哦!小玉公子的诗会。”
杜筠婉这才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小玉公子是谁?”
杜筠婉忽的又转头看向粟米。
“听闻,小玉公子出身不详,但家族根基深厚,以至于他的名号,在朝堂和民间都有着极高的威望。”
粟米眼睛亮,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他三岁能诗,五岁成章,七岁时的文章就已在京城文人圈中流传,被赞为神童呢!”
粟米一脸向往的模样,仿佛亲眼见到了那般场景。
粟米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后来,有人想称他为‘京城第一风流才子’,被他拒绝了。他生得俊美非凡,面如冠玉,加之他性格洒脱不羁,不拘小节,使得京城中众多名门闺秀对他倾心不已。那些小姐们为了能多见他一面,甚至不惜费尽心思。随之,‘小玉公子’的名号便广为流传。”
“你如何得知?”
杜筠婉挑眉。
粟米连忙回答道:“是夔悠说的,她可想去看看那公子了。据说这小玉公子才华横溢,貌若潘安,是京城中不少女子的梦中情郎呢!”
杜筠婉不再吭声,目光重新投向台上。
再看那书生,眉清目秀,面容白净,五官端正而精致。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书卷气,也不像个急功近利之人,怎么会选择在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下对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