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回道。
“无人能解?那邪无子制毒,不制解药?”
“是的,邪无子只管制毒,不管解毒。倒是……”
钱满粮灵光一现,想起了白头童翁,心下略微宽慰。那白头童翁,能解万毒,也定能解这无情夺命散。
“倒是甚?”
老仓追问。
“仓爷莫急,我想到了有人能解此毒,明日我便去找这解毒之人。”
钱满粮笑望向焦急的仓爷,安慰仓爷。
“那甚好,我与您同去。”
老仓自告奋勇要与钱满粮同去求解药。
“仓爷,您不用同去,那位前辈性情古怪,不喜见生人。我一个人去便可,只是拜托仓爷,在山庄多操些心,帮看护山庄……”
“这个自然,钱管家尽管放心去寻解药。”
老仓满口应允。
已是寅时末,钱满粮起身下床,道:“仓爷,我回去准备一下便出,此去要三日才能到,我尽早些去,以免误了时间……”
见时间紧迫,老仓也无力做些什么,忙要搀钱管家回管家房。
“没事,幸好是伤了手,无碍,我自己回去。辛苦仓爷,您赶紧睡会。”
“您慢点走……”
老仓站在门口,目送钱满粮消失在夜色里。
钱满粮回到管家房,秋香劳累了一天,睡得很沉。钱满粮找了身衣服,换下身上沾有血污又被剪掉袖子的衣服。
虽无情夺命散有三天的作时间,但钱满粮只觉内力在一点一点地被吞噬,加之伤口的疼痛,着实是大耗体能。
钱满粮去到壁柜,翻找有没有能疗伤的药。
在形形色色的药瓶里翻了一遍,也没有适合的药。钱满粮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之前在乢山,白头童翁给过自己几瓶丹药,或许有疗伤抗毒的药。
钱满粮转去外室的书桌边,坐下拉开抽屉,翻出白头童翁给的那六瓶药瓶,一瓶一瓶细看。果真有一瓶药瓶上,写着“解毒续命丸”
。
钱满粮大喜,忙拔了瓶塞,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吞下。
片刻后,钱满粮只觉丹田升起一股暖流,只往全身的穴道上涌。
钱满粮忙起身到榻上,盘腿打坐,运功调息。
一个时辰后,钱满粮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就连手臂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天色已大亮,秋香也醒了过来,见钱满粮在榻上打坐,忙起身近前,轻呼:“满粮哥,你一夜都没睡吗?”
钱满粮宠溺地看着秋香,笑道:“我打坐也是和睡觉差不多,秋香,我要外出几日,你照顾好自己。”
“又要外出?你这连轴转地,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秋香抱怨,也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我没事,不用担。你洗洗上大奶奶那去吧。”
钱满粮安抚秋香。
“好吧,你自己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多加小心。”
秋香叮嘱道。
“会的,放心吧……”
待秋香洗漱收拾好出门去慈和轩,钱满粮也起身洗漱,匆匆吃过早饭,便去泰元馆见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