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师拿出自己的律师证,“我是他母亲先前的代理律师,现在现他母亲的案子还有些疑点,所以想找他聊聊。”
“都好几年了,这案子还没结束吗?哎,不过他那个样子,估计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你跟我们来吧。”
院长带他们出了办公室,往另一个铁门走去。
这个福利院挺大的,光是占地面积都有一个足球场大,区域也很多。
张律师路上和院长询问了一些姚正保的信息,多的她也不清楚,就是三年前才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就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后来有个好心人,给福利院捐了一笔钱,其实也是捐给姚正保的。
这地方本就是个福利机构,大多数资金来源都靠爱心人士捐赠,很少有点名道姓说要捐给谁的。
“那个人是男是女?”
院长仔细想了想,“是个男的,看着你跟差不多大,不过他没有留名字。”
“原来如此。”
张律师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中。
根据院长的描述,那个男人应该不是林威,林威没有那么年轻,想来是他们派的人过来。
按理来说,那个保姆都已经死了,他们就算不照顾姚正保,也没有人会找他们要钱。
不管就是了,怎么还会捐钱呢?
很快,院长带他们来到一个独立的两层楼房前,“他就住在这里,这里住了有八个人,除了姚正保之外,还有七个跟他差不多的孩子,都是精神上有点问题的孩子。”
姜沅已经看见了,门口有两三个孩子在玩耍,他们在玩木马。
最大的看着十来岁,从行为动作确实能看出他们多少有点问题,他坐在马上,却抱着木马喊爸爸。
上了二楼,院长敲了敲门,“正保,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哦。”
院长说完等了几秒,里面没动静,她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姜沅也看见了那个姚正保,他蜷缩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的盯着几人。
院长说,“这就是正保了。”
姜沅和张律仔细打量着姚正保,许是因为陌生人的缘故,姚正保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脑袋只剩下半个,眼看整个人都要缩进被窝里了。
院长有些尴尬,“他就是这样,胆子比较小,基本上天天都呆在屋里,也不出门跟那些小孩玩,每次见到陌生人都会紧张。”
张律问,“他一直都这样吗?”
“是啊,从来这里就这样了。”
院长似乎察觉到什么,她来到床前,面带微笑地开口,“正保,你别怕,这些都是你妈妈的朋友,他们是来看你的。”
姚正保眨了眨眼睛,他也二十多岁了,做些小孩子的举动,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
“你怎么躲在被窝里不出来,是不是又尿床了?”
听见院长的话,姚正保脸色慌张起来,“我才没有尿床!我我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会尿床的。”
一脸的做贼心虚,院长最了解他了,直接掀开被子,姚正保见自己藏不住了,害羞的“呀”
了一声,捂着自己脸。
果然,床单上一滩暗黄的水渍十分明显。
“还说没尿床,快起来去把裤子换了。”
姚正保依旧捂着自己的脸,闷声闷气地开口,“那不是我尿的,是小红尿的。”
说着,他还从枕头旁边拿出一个红色的玩偶,试图将尿床的事嫁祸给手里的玩偶。
姜沅与张律师对视一眼,“还有必要问吗?”
张律看了眼床上的那滩水渍,若有所思,“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