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嚎啕的哭声,惊得宫里的人们都跑过来,看到明月毫无声息地躺在欧阳长空身旁,草草顿时就瘫在地上。
还是青藤姑姑镇定,忙上前摸了摸明月的脉,松了一口气,“别哭了,公主劳累过度,心力交瘁晕过去了。快煮点参汤,给他们喂一些。”
花花同草草擦了眼泪,草草扶着花花起身,踉跄着亲自去做。
两人喝了参汤,青藤摸了脉,还算正常,草药还未到。青藤也有些心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按理说该到了。
王翀得知明月伤心欲绝晕过去,风一样跑过来,“月儿,我的月儿啊。怎么样了?”
进了卧房看到青藤正在给二人把脉,遂问道。
“无妨,只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
“太后,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草药该到了。”
青藤满脸忧虑。
“听闻,路上遇到大雨,致山体滑坡,不得已走了远路。”
王翀望着明月和欧阳长空,眼里满是疼惜!
默默祷告,取药的快快到来!
长乐宫里的事情不敢同坐月子的南瑾讲,可是南瑾不放心,穿的严严实实来到明月宫中。
给欧阳长空把了脉,又摸了摸明月的脉搏。
写下给明月补身子的药方,交代草草,“你知道怎样熬,给明月吃上三副,不然她身体扛不住这样折腾。”
草草拿着药方赶紧出去了!
“明月给我的那颗人参,没有用上,你让花花去府里取。”
王翀迟疑了一下,“好吧,明月在你住的山上,发现了一处世外桃源,人迹罕至,里面有珍贵的药材,等她去了景朝,让她给你再捎过来。”
“真是,孩子的东西现在就惦记上了!”
南瑾嗔怪道。
“你为王家开枝散叶,如果再生,万一用上了?”
“唉,本该当祖母的我,现在一个又一个的生我孙子的爹娘了!”
王翀抱着南瑾,“姐姐,要不不生了吧,两个就可以了。”
“不行啊,能生就多生个吧,把四个哥哥的都生出来。不然,你五哥会找别人生。”
王翀知是开玩笑,不过还是保证,“五嫂,放心,哥哥不是不敢,是不想。他流落外面二十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南瑾落了泪,“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他生。放心,我会保重身体的,我还要看到孩子们娶妻生子呢!”
“一定的。”
明月醒来听到师父同母亲的对话,接着说道。
王翀惊喜万分,眼圈红了,“我的月儿怎么这么坎坷,说好的一切顺遂呢?老天对我们家真是太苛刻了,受了二十年的罪,那么多人的性命,还换不来安稳吗?”
“翀儿,不要失望,会越来越好的。锦绣的到来,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福报。我摸了明月的脉,虽然有些弱,但身体无碍。你放心吧,青果一定把药带回来。”
明曜给龙凤胎取名锦绣,哥哥王锦,妹妹王绣。
“是明月不好,让母亲与舅母担心了,是我想左了。大哥这么好,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药一定能带回来!”
到了第十五天,从卯时起床后,明月就焦灼不安,欧阳长空的解毒的期限,剩最后一天了。
欧阳长空的头发,已是全白。
由于进食很少,身体瘦削的只剩一片纸片,明月轻轻地就能抱起!
开始明月喂他,还有意识吞咽,后来,越来越难了。
木香看到大人的样子,跑到御花园,嚎啕大哭。
憔悴的,好像老了十岁。
每天往宫门口,跑无数次,失望一次就往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只是他不知道,花花每次都跟在他的后面,陪他一起哭!
花花在南疆时好吃好喝,也不控制,来到南岳,眼看着圆润的身体也瘦了下来。
明月带过来的人,无一不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王家军的人,在山里搜罗的药材,补品。老王拉了两大马车,风尘仆仆地送到宫里。
破例进了长乐宫,看了欧阳长空,毫无声息的样子,心酸地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