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一听,这不是鸡飞蛋打吗?他们逼仄的两进宅子,再住进一个沈谦,沈松的一帮崽子们无处安身了。
刘老太太好像泄了气的猪尿泡,瘪了。
不过又强行要一个月十两银子给他们养老。
沈谦的老婆嗤笑,“老爷拢总一个月八两银子,余下的二两去哪里给凑?”
刘老太太强硬道:“那就给四两。前边的王氏,一文钱也不留,都孝敬我们了。”
沈谦老婆似笑非笑道:“所以啊,换成了我!你看想要换人,直说,不要天天来这里闹腾。你如果再不知足我让老爷辞官,带着他远走高飞。”
刘老太太拐杖哐哐地叩着地,几声说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爷就是让你们折腾的妻离子散的。”
“胡说,是王氏执意要和离!不守妇道,如今不知带着她一样不守妇道的闺女疯哪里去了。”
后来,在邻里的协调下,沈谦媳妇答应一个月给沈老头刘老太二两银子养老,其他没有了。
沈家的一大家子,就吃沈谦给的二两银子,沈老头自此什么也不做了,每天架着鸟笼子,去人多的地方,当老太爷去了。
再说,沈松看到芦苇赶的车,愣了一下,随后欣喜万分,这是明月又回来了。
他悄然地跟着马车到了辅门口,马车驶到了院子里,没看到车里的人是谁?
他这几天蹲守在辅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除了芦苇没有认识的。
花花已经脱胎换骨,用花花的话说,她亲娘老子来了,也不认识她了。
直到明月要搬去公主府,马车停在门口,上车的时候,惊鸿一瞥。
沈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个温婉贤淑的沈明月,通身散着高贵疏离的气质,面容冷肃,眼神凌厉,扫向他时眼神漠然的,就像根本不认识他。
他刚想上前,明月跟前的女侍卫,一脚把他踹出老远,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吓得他赶紧跑回家,大白天冷的打哆嗦。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怎能禁住诱惑,她思量着,明月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要他们的命,赶紧把他爹叫回家。
“爹,有大馅饼从天上掉下来了,我们接住不?”
沈老头阴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怎的了,又现赚钱的买卖了!”
“是,一本万利!”
“快说,老子还要出去会友呢!”
“我碰巧看到坊间传说的镇国公主了?”
沈老头抬起眼睛,看着他的二儿子。
“爹,你猜是谁?”
“是谁?”
“明月!”
沈老头的心中翻江倒海,悔的肠子都青了。
明月要是南岳的镇国公主,那王冲冲就是太后了。
如果当初对她们好一些,会不会他们一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看向小儿子问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