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
南诏国京都,今日西、北、东,三个方向的营寨中,战鼓‘咚咚’不绝。
以及营地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
可若有人进入营寨,就会现营寨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营地内,到处都架起铁锅,煮着开水。
在京都以西十几里外,一处高地上,新的营寨拔地而起,在营寨内,万余士兵在扎竹筏,却不见其他七万多士兵的身影。
而刚刚说的七万多士兵,此刻正拿着缴获来的耒耜,在数里外,奋力的挖掘着泥土,一条六里多长的河道,正在渐渐成形。
其实,这条没有水的河道,早在数天前,就在李柱子的指挥下开挖。
河道的西侧,是一条宽数里的汹涌大河,河道的东侧,是一望无际的低洼平原,而在十多里外,就是南诏国的王城。
在这片平原上,分布满了稻田,建有十几座县城,生活着南诏国三分之一的人口。
“将军,河道已疏通,何时决堤?”
一名校尉,匆匆寻到李柱子,开口禀报道。
“大堤的厚度如何?”
李柱子望向这名部下,询问起细节。
“回禀将军,大堤目前只有两米多宽,属下担心继续挖下去,大堤随时可能会崩塌!”
校尉思索着回禀道。
“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有丝毫马虎,先行撤走大部人马,留下百人,腰缠麻绳继续挖薄土层!”
李柱子语气很是严肃的下令道。
“是,将军。”
校尉郑重抱拳,接下命令后离开。
工地上,七万大军,很快一层层接到命令,有序撤离沟渠,带上挖土工具返回营寨。
现场,留下了百余名士兵,各个腰捆麻绳,将麻绳另一头系在岸边的木桩上,随后一个个拿上耒耜跳下河床,继续挖掘起来。
“啾啾啾啾……”
“喳喳喳……”
似是预感到,即将生的灾难,附近林中大量鸟雀,乌泱泱的盘旋上高空。
百人的挖掘工程,持续了半个时辰,被骑马赶至的李柱子叫停。
“兄弟们,大堤这个薄度可以了,都上来吧!”
“是,魏其王!他没有抛下我等!”
“魏其王,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