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可怜的韩家老二还在家里一直等着翰林院招自己回去做事,没成想,等来的却是让自己跟着大哥去西南部一个小县衙,做一个不入流的典史,不说官职,就是编制都没有的合同工了。
更可怜的是韩老大,虽然自己在翰林院的职位很低,月银也不高,但是清闲,清贵啊。
等自己收到调令的时候,自己都懵了,怎么回事?自己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可不想再折腾,再去西南贫困县做什么知县啊。
于是,韩家兄弟两个拿着调令直接找到了裴老侯爷。但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经裴老侯爷一“点拨”
,兄弟俩又一下子变得雄心壮志起来,觉得自己前程大好,简直就是平步青云的前兆了。
于是,两家人下了决定,准备卖了上京城的宅子,铺子,田庄的,一起去西南部的小县城。
而觉得晴天霹雳的就是韩大夫人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娘家兄弟会被一起送出上京城。于是,她找来了自己的儿子裴容瑾。
“瑾儿啊,你两个舅父你也知道,他们能力不强,安平县又这么远,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觉得还是让他们继续留在上京城比较好,你能不能和你祖父去说一下,再去托托关系啊?”
韩大夫人轻声细语道。
“娘,这是朝廷的调令,祖父也没办法的。如果可以的话,祖父怎么可能让舅父他们去安平县,不过听说这个安平县虽然不是很富庶,但也并不贫困,所以舅父们过去的话也不会太辛苦的。”
容瑾同样的轻声细语道,“娘,你也知道,小舅父托祖父帮忙去翰林院托关系了。但是现在的翰林院真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小舅父又没有功名在身,所以很难安插进去,就是这个安平县,也是祖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的。
如果舅父不去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位置可以让两位舅父任职了。小舅父才不到三十五岁,难道你真的让他后半辈子每天无所事事,出去喝酒听曲吗?”
“可是,这安平县听说马车路程单程都要二十天,这样一去的话好几年都回不来啊?我不放心啊。”
韩大夫人脸上挂上了愁绪。
“娘,他们都成家立业,有儿有女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五叔不是也在外面任知县,还有大姐和大姐夫也不是在外面任职,也不能轻易回上京城的。”
容瑾端起了茶杯。
“可是,去安平县哪有在上京城舒服,月银俸禄也不见得比上京城多。”
“娘,舅父他们再辛苦,会比得上父亲和伯父他们辛苦吗?父亲和伯父可是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的。
而舅父他们只是去任知县,有什么辛苦的,真的辛苦也没有性命之危,所以也是可以克服一下的。
再说,如果舅父们能做出点政绩,提拔也是指日可待的。”
容瑾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声音不疾不徐。
韩大夫人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又说道,“那就让你舅父过去,你的几个表弟表妹就接到侯府来住,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们该说亲的要说亲了,小的也还小,这样的长途跋涉他们可能受不住。”
“娘,你还有嫁妆可以贴补他们吗?”
容瑾的声音冷了几分。
韩大夫人的脸色一紧,有些难堪,看了看容瑾的脸色,有些哀求道,“瑾儿,轻歌,文秉几个都要说亲了,文昌文兴他们都还小,我不放心。”
“娘,表弟表妹都在他们自己父母身边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不放心的应该是珍珠,珍珠过好年就要出嫁了,她的嫁妆你给她准备好了吗?”
容瑾有些不满。
“我。。。。。。。。”
韩大夫人一时语塞,顿了顿,还是不死心道,“瑾儿,你对轻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