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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相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兵大营的,总之是一路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连硬翅幞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掉了。
也顾不得捡。
等到一身又是泥又是血又是雪的何相公被金兵送出大营,那等在营外的两千御前班直们慌忙迎上,将他扶上一匹马,依旧浑浑噩噩。
等到回到了东京城之内,似乎被这东京城内的文华风气一冲,何相公打了个冷颤,猛然间像是回过神来。
却是气急败坏,仰天悲吼:
“兀那妖皇!还我侄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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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关我什么事儿?”
万米之外的高空,运输舰上,赵恒目瞪口呆,“我特么又没杀他侄子!”
“因你砍了那些游骑兵,金兵为了泄愤,砍了那些御前禁军。那老头儿被金兵吓的没了魂,再也不敢有丝毫敌对之念,自然怪到你头上了。”
乐七娘叹了一口气,摇头不已,“如此看来,这东京城中日后若有再敢言战者,怕是都要被这位何相公砍了泄愤的。”
“瞧瞧,多好的一场戏。”
赵恒嘴角一勾,“你们说,若是那大唐的长孙无忌或者房玄龄这样的宰相,遇到这样的场面,会如何应对?”
“他们根本不会进入敌营,只会叫敌国国王前来拜见他们。”
乐舒娘是熟读史书的,闻言回道,
“而且大唐的宰相也是战将,没上过战场当不了宰相的。长孙无忌出身武将世家,杀人盈野,以军功上位。”
“房玄龄也是羽骑骁卫出身,曾执槊连斩七人,哪里不懂得军法军势?还能被人一层层刮去亲卫?”
“看看这位何相公会是啥反应,对了,巨鹰们都找好石头了吗?”
赵恒问了一句。
“都准备好了,现在要背吗?”
小秋问了一句。
“不着急,先休息,明天再背着飞过来。时候还早,还有好戏看呢。”
赵恒嘴角一勾,“对了,回寨子一趟,把赤煞君、渤海君、苍羽君的脑袋都运过来……”
“那金兵主帅逮了一个皇帝就这么嚣张,我特么砍了三个龙君了。不做点个人品牌宣传,别特么被人看不起,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嚎叫着让我来还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