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密集的人群发生踩踏事件,苏长威只好命令自己的士兵离场,前去维持疏散老百姓们的疏散秩序。
“陈猛,你要搞什么?”
苏长威怒声质问,这种不拿普通人当人的行为令他很气愤。
陈猛则冷冷盯着齐君夜,随即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张摊开,随手丢在地上。
“这是生死状,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呵!”
乔自道见状,呵呵揶揄道:“现成的生死状,看来你准备还挺充分!练了半辈子武,跟个二十多岁的小辈打生死斗,你也是真好意思!”
陈猛阴着脸,振振有词:“我儿西平死在他手上,杀子之仇可没什么长辈晚辈之分!”
“小齐。”
乔自道和声提醒道:“这次的事我们已经办成了,你不用搭理他,跟我们走就行。”
说着,用一种充满警告的眼神,盯着陈家众人,掷地有声道:“我看他们谁敢拦!”
陈顶天嗤声笑了笑,道:“我在你这么大时,已经挑战过无数帝都名宿前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至于这点胆气都没有吧?”
齐君夜面露不屑,多么拙劣的激将法!
不过料想,陈家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商业受到狙击,家族前途未明,这时候他们确实不敢跟乔自道死磕。
如果齐君夜真怂了,坐着乔自道的车离开,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说了,跟陈家的账得一笔一笔算。”
齐君夜说话间站起身来,踱步到那张落在地上的生死状前,看了看内容,转而抬眼看向陈猛。
“这生死状,我接了,不过我不跟你打。”
如果陈天磊能救活,自己会扶他坐上陈家家主之位,若是在他活过来之前,失手把他爹给打死了,那可就不太美丽了。
“那四眼田鸡,你,出来。”
齐君夜指着陈狂喊道。
陈狂笑了:“你好像对戴眼镜的人很有偏见?”
“老子最讨厌你这四眼仔,滚出来跟我打!”
齐君夜换人打的理由找得很随便,毕竟人家也不会太在意这个。
陈狂起身来到齐君夜面前,一边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一边说着一些往事。
“我在宾夕法州留学的时候,那些外国人和你一样,看我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就觉得我好欺负,来跟我找茬,或者收保护费,但是最后他们都成了我武术馆的徒弟!”
“不知道你对国外开武馆的规矩有没有了解过,和我们的旧社会一样,每个新开的武馆,都要接受其他武馆的挑战,而我不一样,我是开武馆之前,先把整个州区内的武馆,轮流踢了一遍馆!”
“哦。”
齐君夜面无表情,捡起地上的生死状,从对方衬衫口袋里拿出他的钢笔,签上名字:“你说这么多屁话顶什么用?”
“呵呵。”
陈狂轻声笑笑,挽好袖子又将眼镜摘下,挂在胸口的口袋里,而后拿过对方手里的生死状。
“和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
他咬破手指,在生死状上摁下一个血手印,抬眼冷笑道:
“其实我也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