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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束里精致的玫瑰不同,岑宥楚手中的栀子花边缘已经微微氧化变成了黄褐色,但是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朵不完美的栀子花上,全然忽视了秦菩也怀里的玫瑰。
“好香。”
他闻了一下然后问,“这朵花多少钱?”
“两块。”
秦逍说。
虽然还不及花束的零头,但是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用价钱衡量,岑宥楚的偏爱显然易见。他一路上攥着那朵栀子花,特地注意保管,连一片花瓣也没碰落。
更多的不一定就是更好的。
秦菩也突然明悟,他走着走着突然转身对比了个大拇指:“爸爸,你好懂。”
他自以为非常小声,其实被岑宥楚听了个一清二楚:“什么懂不懂的?”
“没事。”
秦菩也假装深沉,“我是说爸爸又教了我一次。”
“别管他。”
秦逍已经习惯了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岑宥楚在淮河路步行街并没有想见的朋友,一切都不过是面对徐弋时的借口。秦菩也到了龙湖云景下了车,秦逍把岑宥楚送回了他的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非常平淡,秦菩也上学放学两点一线,时间飞梭而过,在岑宥楚和徐弋订婚的前一天,他在半夜打算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事儿。
原本困乏的眼皮一睁开,睡意已经无影无踪。有着超强睡眠质量的秦小羊在这一晚罕见地失眠了。
他已经明白了爸妈都是有事瞒着他的,离婚原因或许很复杂,岑宥楚对徐弋并无感情,但是订婚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但是听到妈咪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他就不舒服。心里装着事儿,秦菩也强迫自己睡觉也无济于事,凌晨三点他还精神抖擞地睁着眼睛。订婚宴他是肯定要去的,一想到会看见徐弋志得意满的那张脸,秦菩也更睡不着了。
他现在特别想换个陌生号码给徐弋发短信,告诉他即使订婚了也没用,岑宥楚是永远不会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只在秦菩也脑海中存在了三秒,就因为不可行被放弃了。后来怎么睡着的已经完全没了印象,秦菩也再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
今天刚好是周六,早上九点,岑宥楚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和徐弋一起吃个饭。
“徐弋的意思是一家人先聚在一起吃一顿家常饭,明天来往的宾客太多,可能就顾不上了。”
岑宥楚平静地说,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他对订婚是什么态度。
“谁和他是一家人。”
秦菩也想也不想地就反驳,“别想和我套近乎。”
他没说两句话又闭上了眼睛,昨晚睡得太迟的缘故,他的脑袋现在还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