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贺燃喝了口汤,“过几天吧,不着急。”
“好吧~”
吃过饭,贺燃先看着他把药吃了,然后才让他趴到床上,撩起他的衣服给他背上上药。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他疼,一边上药还一边俯身吹了吹。
殷征趴在枕头上,歪头看他,问:“是不是很丑?”
贺燃摸了摸他右肩胛骨上那块褐色的,大概巴掌大小的痂,怜惜道:“一点都不丑,还疼不疼?”
殷征的这块地方是受伤最严重的,贺燃第一次见的时候,甚至看到了里面突出来的肩胛骨。
如今虽然已经长好,但表面那层褐色的痂看着还是分外碍眼。
殷征笑着说:“不疼,就是有点痒。”
“痒是正常的,说明它正在恢复。”
虽然这样说,贺燃还是心疼的俯身亲了亲。
殷征心里一软,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放心,过不了几天就会掉了。”
贺燃抿唇,见药已经干了,就把他衣服拉下来,“起来吧,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日头高悬,还没有风。
即便如此,贺燃还是给殷征裹了件厚厚的羽绒服。
而他自己,也在殷征的视线下,乖乖的穿上了那件他看不上眼的羽绒服。
贺燃本来还想用轮椅推着他的,可殷征说什么都不同意,当先走了出去。
贺燃连忙追上,又给他脖子上套了条围巾,低斥道:“走慢点!”
殷征笑着拉起他的手,“好好好~你拉着我行了吧。”
今天周五,小区里都是些推着孩子遛弯的夫人太太。
他们俩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彼此也都打过照面。
但并没有说过话,所以也只是点头示意就作罢。
能在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个个都是人精。
那天贺燃大早上闹出的动静不算小,接着两人又消失了一个多月,即便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也猜到是有事发生。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谁也没有多嘴问一句。
贺燃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拉着殷征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慢慢的走。
殷征闭眼深吸一口气,叹道:“终于从医院里出来了,这辈子都不想再住院了。”
贺燃也是同样的想法,晃了晃他的手,笑道:“等过完年我们去旅游吧?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应该也全好了。”
“行啊!你想去哪?”
贺燃这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还真没仔细考虑过,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殷征摇头,“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贺燃想了想,一时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他道:“到时候再说吧。”
殷征没什么意见,比起出去玩,他还是更喜欢和贺燃窝在家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很开心。
正说着,贺燃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薛远州。
他接起放到耳边,对面立即响起了薛远州的声音:“燃哥,我们到了,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