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用的大学生们无果而归。
晚上十二点,江亭晏拖着疲倦的身体拉着乔柯回宿舍。
“我不能进去吗?”
乔柯舍不得地说。
“干嘛,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江亭晏说。
乔柯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心愿券。
“换一个亲亲可以吗?”
“你怎么到哪都带着。”
江亭晏拿了两张。
乔柯以为江亭晏拿多了,主动说道:“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暑假特别优惠,”
江亭晏说,“只需要用两张心愿券买一个吻,就可以获得一个免费赠送的吻。”
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不是同一栋楼,尽管配置是一样的。
本来只想轻飘飘得到两个吻的乔柯被江亭晏压在墙角抱着,他的手搭在对方肩头不自觉收紧,汗从鼻尖冒了出来。
“我只要一个。”
他喘着气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听你的给你多少了。”
送走被吻得脑袋缺氧的笨蛋,江亭晏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今夜星星很亮,除了鸡蛋打碎两盒,被子烧坏一条,一切都好,猪也只有三只在逃。
想要进步
“有实力,有实力。”
“还行吧,只是能入口而已。”
江亭晏哼了两声。
等江亭晏走了,苏良才吐出蛋炒饭里的石粒,崩溃道:“妈呀,有石粒啊,我什么都招!别再让他进厨房了好吗!”
乔柯搅动着教师食堂的面,转身去厨房找阿姨多舀了两勺辣椒油。
江亭晏是真的活了,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活人微死的状态,大清早主动和阿姨交流了一下厨艺,凭借脸作为通行证,成功卧底进了厨房重地。
苏良看着江亭晏面对那几个沾了毛和屎的土鸡蛋,非常不屑地抖了抖眉毛,嘴角上扬轻蔑意味十足地发出了一声:“呵。”
跟在山上和母鸡抢了二十年抱窝圣地,勇夺21世纪第一下蛋王名号一样自信。
结果他爹的饭里的小石子都没筛干净。
苏良还在抱怨,乔柯脑子里只能听到“江亭晏……#……江亭晏…%…江亭晏…”
,其他字符被自动过滤了。
像他初高中上地理课一样,每次一讲到晨昏线往后,那些课本里的知识将会如海洋流过他的大脑。
在大脑完全被知识浸润的一刻,他确实享受到了学习的快乐,但退潮之后才发现一滴水也没在大脑沟壑里留下。
这就是他最后高考选了物化生的主要原因。
“我要去守早自习了。”
乔柯吃完面,拿着书和备课的笔记本就走了。
只留下旻延和苏良坐在桌子边,大眼瞪小眼,阿姨在后面擦着桌子,这食堂供教师的面是用骨头汤熬的,味道很香。
苏良:“算了,吃面要紧。”
旻延:“…”
该怎么告诉这个人吃的是我的面。
中心校在乡镇边上,乡镇外是泥路,得坐半个小时三轮才能跑到水泥公路,再半个小时才能到最近的城乡结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