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太太不依,甩开梁鄯的手大声道:
“鄯儿,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挨打?你快打回去啊!”
“娘,你应该自己打回去。”
梁鄯理直气壮地道,“他毕竟是孩儿的长辈,孩儿怎能。。。。。。”
“长辈个屁!”
梁老太太咬牙切齿,“你们已经和离了,他打人在先,你还手是应该的!”
“是你先满口喷粪的!”
云若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
“烈女不二嫁,好女人就该从一而终是吗?”
“那么问题来了,做好女人,有什么好处吗?”
闻言,梁老太太瞬间来了精神。
感觉自己被俯视了,她骨碌一下就从地上爬起。
然后她左手拄起拐杖,右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鄙夷地看着云若霜道:
“好女人,受天下人尊敬。贞节牌坊,是女人的最高荣耀!”
“能当饭吃吗?”
梁月卿突然插嘴。
“什么?”
梁老太太没听明白,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贞洁牌坊能吃吗?”
不等梁老太太回答,她自顾自接着道:
“贞洁牌坊,既不能吃,也不能穿,更不能当房子住,要来有什么用呢?那么大一个摆件,浪费公共空间,还不如种几棵樱桃树,起码还能吃。”
“你,你,你——”
梁老太太气得差点脑溢血。
她双目赤红,凶神恶煞地瞪着梁月卿道: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母女俩,都不把女人的贞洁当回事,都不知道从一而终的重要!你们。。。。。。”
“可我的守宫砂还在啊。”
梁月卿嗤笑一声打断她:
“如果这都不配叫贞洁,那你的宝贝孙女梁月薇是不是连人都不配叫?人家可是早就没有守宫砂了呢。”
梁月薇从柳佩兰身后走出,红着眼眶道:
“卿儿妹妹,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你。。。。。。”
“我血口喷人?呵!你敢说自己守宫砂还在吗?”
梁月卿冷声打断她。
“当然是在的。”
梁月薇撒谎都不需要打草稿,谎话信手捏来。
反正没人检查,她说在就在,谁又能证明不在?
“那就露出来让大伙瞧瞧。”
梁月卿理所当然提要求。
“女子的手臂,岂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展露?”
梁月薇理直气壮质问。
梁月卿道:“那行,咱们进宫,请宫里有经验的老人给你验验身,看你究竟打掉过几个孩子。”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我去!梁月薇居然打过胎吗?她才几岁啊!听梁月卿的口气还不止一个,这么猛?”
“不可能吧?皇家最是看中清白,失了清白的女子,怎配做皇子妃?”
“如果是失身给了皇子呢?用女子的清白吊住男人,这也是后宅常见手段,没什么好奇怪的。”
“娶妻娶贤,用魅惑手段勾住男人,那是小妾行径。难不成梁月薇是想做妾?”
“哪有女人想做妾的?用小妾的手段成为正妻的也不少见,搞定男人不就行了吗?”
“用色吊住男人,这可是一步险棋啊。男人大都翻脸无情,喜新厌旧,一不小心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守身如玉的女人往往谨小慎微,这么豁得出去的,多半是早就没了清白的女子。灌醉男人,用畜生的血冒充第一滴血,这也是后宅惯用手段啊。”
“那些男人蠢死了,哪懂这些?搞了只破鞋,还以为是个冰清玉洁的圣女呢。他们也不想想,真要那么冰清玉洁,会让你睡?”
“就是就是,蠢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