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看到面前的人,骂得更狠了,“你他娘的有事冲老子来。”
薛婆婆虽然看不真切,脑子也糊涂了,但听声音总觉得熟悉,她伸着手往前走,想看清面前那个人是不是她苦等的儿子,却被顾一一直拉着。
她一直在哭喊,吵闹得很。
秦之行让衙役把她拉到一旁,走到徐良面前:“如此,可以说了吗?你和左五什么关系,那些失踪的人在哪?”
徐良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不停地挣扎、咒骂,铁链铮铮作响,他什么都骂,却只字不应秦之行的话。
“好,是个有骨气的汉子,我倒越来越想知道,你们到底瞒了什么事。”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贴着徐良的脸慢慢滑下。
接着转身走到了薛婆婆面前,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这一刀下去太痛快,慢慢地一刀一刀,才有效果。”
薛婆婆已经被吓得不轻,止不住地哭,顾一在一旁用力抓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话音刚落,秦之行把手一举,就要刺下去。
“慢着!我说。”
鱼上钩
秦之行知徐良见到薛婆婆一定会吐真言,只是佯装罢了,手里收了力,把匕首扔到身后的桌上,慢慢凑到徐良面前。
徐良已经虚弱无力,刚才情绪大起大伏,他差点过去,于是慢慢开口:“左五和外邦人勾结,那些失踪的人其实。”
话还没完,身后一支箭直冲徐良射去,秦之行抬手拦下,又有三支箭同时射出,分别冲着薛婆婆和徐良射去。
顾一拉着薛婆婆,把她护在一旁,徐良却被一箭穿心,当场咽了气,薛婆婆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秦之行跑上前探了探徐良鼻息,人已经没了。
他说道:“去请大夫还有去抓左五!”
顾一背着薛婆婆往外走,让人请了大夫,先把薛婆婆安置在县衙,随后又点了几个人,跟着秦之行去赌坊寻左五。
秦之行带人围了赌坊,里里外外搜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又抓了他的手下。
最后见到左五时,他正在河边钓鱼。
之前他每每打扮得贵气逼人,但改不了山匪习性,倒显得奇怪,今天他头戴个棉帽,身上裹着棉衣,缩在一团,手握着鱼竿,盯着远处,似在看河又在望天,倒融入这山水之间了。
秦之行站在他身后:“好雅兴,不过不知是杀人容易还是钓鱼难呢?”
左五头也没回:“你杀他九成,我损他一成,杀人容不容易该你来答。”
周围的衙役渐渐把他包围,他从兜里随手掏出一块牌子往外一扔:“你用对付徐良那招来对付我,恐怕不行,我一普通百姓,还有圣上的御赐金牌为护,哪怕你有确凿证据,也拿不了我,更何况如今只是徐良一面之词,他人已经没了,也无画押和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