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星立刻竖了个大拇指出来。
红星照耀的地方,华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弟弟。”
然后他把那张画着五角星的纸,贴到了自己胸前,并肩躺在了博士的身边,又说了句:“弟弟,我是。”
一艘漂洋过海的船上,两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起,至少在那一刻,那种感觉是相依为命的。
直到本不厌其烦的训斥,离间,让他们互相猜疑,他们才越走越远。
但在那时候,在那一刻,阮红星是真正认为,自己是博士的弟弟。
博士万万没想到,过了三十多年,阮红星居然还留着这张纸。
上面那个红五星,还是他自己画的,这张泛着黄的纸,阮红星应该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带了很多年才对。
“怎么办,那些钱,我们可以和渣打银行交涉,把它取出来,但是舍利子怎么办?”
博士回头看苏樱桃。
杰瑞有了好几把小枪,博士又给他用毡做了个飞镖盘,原来是苞米满天飞,现在是钉子,嗖的就是一枚,也不怕橡皮筋儿弹坏了自己的手。
两只本来就粗的小手手,现在磨的,像个干活的农民的手一样。
“biu!”
小家伙就是一下。
苏樱桃哪知道该怎么办,反正,舍利子她在梦里,从褚岩那儿抢了过来,现在,也绝不可能送给越南人。
希哈努克捐的款,过了这么多年,才算真正能用在石窟里了。
据说,所有大菩萨雕像上的眼珠子要重新装回去,舍利子也要填回菩萨的雕像内部,他要敢把舍利子送出去,跟褚岩一样,他就等着遭报应吧。
那不,苏樱桃从厨房出来,看儿子用枪射着钉子,嗖的伸了一下手,杰瑞立刻皱起眉头了:“妈妈,不要开玩笑,你会受伤的。”
“我就想看看,这个小坏蛋会不会把钉子扎到他妈妈手上。”
苏樱桃开玩笑说。
杰瑞眉头皱起来了:“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练射击的时候你不能从我眼前经过,五米范围内都不行。”
一本正经,小家伙枪法怎么样不说,至少懂得注意安全,不止是自己,还有别人。
回头,看博士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坐着,苏樱桃终究是忍不住,还是说:“你就别管了,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吧。”
不送舍利子,又该怎么安慰那个远在越南的老母亲。
越南从40年经受战火,到现在,整整36年,那个老母亲人生的一大半时光,都是在漫天的战火和硝烟中度过的。当然,阮红星是个恶人,但不可否认,他母亲的教育是成功的,直至死的那一刻,他想的,依旧是回到故乡,回报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