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房有粮有菜还能打猎,又离岳父母家不远,他要自已照顾。
牛家自然不答应,还在家扯皮呢!
顾沐云觉得,牛冬要带走媳妇是对的。
虽然进山也有进山的难,比如说生病什么的就很麻烦,但能过得舒心一点,若是再留在那些深宅里,就快关傻了!
对这情景,几个女人唏嘘感叹一阵才散。
顾沐云没有收叶大娘的两百文,她们当稳婆也不容易,两人在牛家耗了两天才拿到三百文。
郎中出诊是单独费用,没有跟稳婆混在一起拿钱的道理。
自已走时对牛老爷也说过诊费,要他们有空再送来,想也不会真的不给。
当然,若是牛老爷要赖账,自已就托人带话讨钱。
顾沐云还没有给人留面子的习惯。
她的所料不差,第二天一早,牛家就来人了。
站在金针堂门口的是牛冬,他来送诊费。
一见到顾沐云,牛冬就跪下磕头,感谢她昨天救了自已媳妇的命,现在母子都很好。
他这举动把顾沐云吓到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实在是尴尬,就连上前扶都不好下手。
还是住在金针堂的顾大伯忙把人扶起来,让他不要这样客气,郎中治病救人是应该的。
牛家的事大家都不好说什么,顾沐云收下诊费,叮嘱了一些产后护理知识,牛冬都答应下来。
他要在家待三天,三天后就带着母子一起走,这三天也是为找人分家才留的。
转眼三天过去,叶大娘还专门来传递消息,牛家闹分家了。
父母都还活着,这家自然是分不成,但牛冬还是带人走了。
他不怕自已守山林辛苦,但妻子在家过得连命都不保,那就没必要再顾颜面。
牛冬小夫妻不要大院房子,只要一小片山林,住在里面开荒种地不再回镇上。
牛冬的娘和大嫂满街的叫屈,说把弟媳妇当贵人一样供着还不满意,现在挑唆兄弟分家,不是好的。
牛家老二前面死一个媳妇,现在这个差点又死,早就是话题。
说风水的,说虐待的,反正街上说啥的都有。
顾沐云每天都能从花堂嫂那里听一耳朵。
这天晚上全家十几口人都在吃饭,花堂嫂又把听到的话拿出来,说得兴高采烈:“四妹,街上那些人都说了,要不是叶婆子来找你去扎针,恐怕是生不出来,得一尸两命,都说以后再有什么事还得请你去。”
她可是知道的,牛冬给的诊费是五百文。
小姑子走这一趟够自家男人在码头扛半月的麻袋,真是眼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