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算其中一个。
“德公公。”
德观焦得在殿外踱脚,见又有人来,脸色更焦了点:“嘉嫔娘娘。”
“皇上可在殿中?”
“皇上有令,眼下谁也不见。”
近日求见君王的妃嫔不少,嘉嫔算来得晚的,德观应付得多,明知她此番来意,也不兜圈子:“余贵人和瑛婕妤等一上午也没见着皇上,您守在这也没用。”
但看嘉嫔不愿走:“皇上正气着,您执意在此…遭了迁怒总不划算?”
“替皇上分忧本就是为臣妾的本分,只要能叫皇上宽心,本宫挨几下打骂也是值了。”
听德观仍是那声“请回”
,笑走过去,取下手上戴的金镯子暗给他:“本宫是为贵君之事,还望公公通融。”
“这可使不得!”
与君王就隔有一道门,德观岂敢干这找死的勾当,急要归还,却瞧嘉嫔已经退开,只怕哪个瞧见,藏在袖中还也不是,收也不敢,比火石都烫手:“您、您这不是为难老奴嚒?”
无法谨观四周,边悄垫垫镯子重量,心想君王寝食难安,近两日没合眼,恐其熬损龙体,再者周祁已经失踪,龙榻空缺,若有人能替了他入圣上的眼
想是好事,德观一咬牙,只让嘉嫔在外等着。
进门瞥到满地明黄,君王正在拟不知第几遍的圣旨,随即也撕毁:“皇上,嘉嫔娘娘求见。”
紧遭那废旨砸到头上。
“皇上息怒!”
忙不迭下跪,却没听得君王后话,德观久等有阵,忐忑抬头,恰见圣上举起砚台要扔过来,吓得一冷颤:“娘娘说是有关贵君之事,奴才不敢大意,这才斗胆来请示皇上。”
少顷。
褚君陵放下手:“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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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嫔进殿就见褚君陵沉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霎时有点嫌弃,但想自己是为争宠来的,不应如此肤浅,遂按耐住掉头走的冲动,朝着君王盈盈一拜:“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褚君陵让她直接说事。
“是这样的,嫔妾听闻贵君遭歹人劫去,也是担心,又听宫中姐妹说皇上为此茶饭不思,怕您因此伤了龙体,便也想为皇上分忧。”
这一分不要紧,让嘉嫔忧出几处疑点。
“绑匪挟人,无非是那几样目的,要么为财要么为色,再不就是寻仇,若是为财,劫匪以贵君为人质,却至今不提赎人条件,为色也不可能、”
溘见君王动怒:“皇上?”
“贵君琼林玉树,你怎知贼人不是图美色?”
“……”
嘉嫔哪料是为这,害怕过去只剩无语,又看君王关头上也不忘夸周祁,只好说周祁久在宫中,外头鲜有人能觑其容貌,因此才不可能。
“贪财好色都不是,就剩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