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卢蕴贞就郁闷。
之前不是没撺掇过人找周祁麻烦,奈何那贱奴叫君王养得金娇玉贵,一张脸俊极了,那些妃嫔见他长得好看,都不舍得为难。
连她那蠢妹妹也是!
“一个男人,倒有十全的狐媚功夫。”
‘不过不重要’,卢蕴贞心哼:只要坐实周祁是跟情郎跑了,周氏便是欺君之罪,那贱奴不死也得死。
悠闲哼个曲儿,这下心畅气顺,才注意渠苏脸上伤口:“本宫妆盒里有化痕膏,你擦上再过去。”
想想又说算了,怕渠苏被认出节外生枝,让她另派个脸生的过去:“切记要可信的。”
“奴婢晓得。”
退时见地上摔碎的玉壶,恐卢贵妃踩到,先唤个人进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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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周祁真在雷恒手上,褚君陵放一半的心。
旋即又来气:“朕难得才将人养回来,平日鞋都没叫他自己穿过,如今倒是好,跟着那逆贼风餐露宿,连条好路都没得走!”
无意捡回并教养出个逆贼的周未没敢吭声。
我心悦褚君陵,离不开他
“周祁但有丁点闪失,朕先”
’先将那逆贼碎尸万段,再要你这当爹的好看。‘这话打从皇帝怀疑劫匪是雷恒起,每见着周未都要说上一遍,使得周未都会背了
“皇上息怒。”
遭皇帝骂得更狠。
骂过又问周未:“朕让给祁儿备的东西,都给齐了?”
“都给了。”
“信也给了?”
“给了。”
褚君陵仍有点信不过这莽夫:“盘缠?”
闻是零整都备的有,难得夸周未句“周到”
,后又问起衣食:“马上要入冬,狐裘氅衣可带足了?干粮腶脩可够?还有前阵运进府的石榴,确定是给齐了?”
周未只口干。
“一切尽照皇上吩咐,凡是小儿能用上的,尽带的有。”
褚君陵才放心:“也好。”
他即将对卢氏下手,周祁在宫中就危险。
此次回府既是为陪周祁省亲,也做有将人留在府上的打算,让那姓雷的一搅和
“自家都不安全,当日劫走周祁的若是你与朕哪个仇家,朕奔完国丧便奔你周氏的丧!”
听懂皇帝言外意的周未又不敢吭声。
“哑巴了?”
“末将不敢。”
褚君陵瞧他两眼杵地,哪不知老丈人在装莽,冷不丁地喊他一声:“跟朕赛脑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