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管事是周府的老人,雷恒打小就认得,听这话真以为是周未的意思,也就没违背。
周祁动辄忘事,又被褚君陵昏作地,进府后就不愿出门,使得雷恒从手下那儿学来的追人技巧没机会施展。
起初用膳时还能见,经雷恒投其好做有几回周祁喜好的菜品,又回回做失败,还借口周祁手不便要喂他,被对方觉出用意,为避嫌连三餐都改在房中用,平日别说见面,要人出趟院子都难得。
雷恒去找,要么是旧疾发作不想见人,要不就是装失忆不认识人,拒得雷恒几经灰心,一灰心手下又鼓舞他:“追人如打仗,胜败是常有,哪能为一时战败就投降?”
雷恒叹口气:“此事却比打仗难得多。”
“难些才好。”
王虎拍拍他的肩,继续怂恿:“周公子要有这么好追,还轮得到您?”
雷恒一握拳,又往周祁院子里去。
“阿祁。”
周祁这回旧疾没发作,但‘失忆’。
“你真不认得我了?”
雷恒边问,想到王虎出的主意,似焦急赶上前:“我是你夫、”
想说是周祁‘夫君’,碍于脸皮子不够厚,臊改个稍委婉的说词:“我是你的家室。”
“……”
周祁目瞪口呆:“…我凭什么信你?”
就看雷恒要上手牵自己的手,幸好管事及时出现,道周未请的神医到了,现下正在客堂等候。
周祁借机抽身。
来的有三人,周暀,李老,还有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头。
周暀是周祁的堂亲弟弟,雷恒认得,从他能证实李老身份,倒是满头白的这个,具周暀介绍是李老结交的医友,因拿手续筋脉被李老请来打下手,更巧是此人也姓周,叫周福。
话没破绽,雷恒却直觉此人可疑。
又看周福来就要为周祁诊脉,更确信有古怪,尤其此人眼目清明,极不合年岁,当其是贴有人皮面具,遂趁拦人向周祁时一把锁周福脖颈,将他脸皮一撕
皮没撕下,扯掉了周福大把胡子。
周祁口中“住手”
没喊得及,就见周福胡须被拔掉的地方开始冒血珠,周福眼满杀意脸黑透,大有将雷恒现场剥皮拆骨的势头,心下一惊,快步插到两人中间:“友人唐突,还望老先生勿怪。”
继而厉色叫向雷恒:“还不向老先生赔罪!”
雷恒也不料会失算,眼见周祁动怒,只能先压下疑心,抱拳与周福赔个礼:“公子安危事大,不得不防范,还请老先生见谅。”
周福不见谅,并暗算起治好周祁后要这些个逆贼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