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现下没更快的法子,只得托于她。
又恐出岔子,许在场人好处让莫告状,然后狠狠瞪卢蕴贞:“到后让她们前去伺候,你别去显眼。”
再防主子亲点到:“便是真触了贵君霉头,那也是你自行要去,可别牵连我!”
说见卢蕴贞头低着没抬过,当她胆小既没多想,也怕误正事,责怪两句便放她走,卢蕴贞便随队列到此,候得眼下机会:“你此时倒惬意。”
望周祁如今境遇尊贵,目光更怨怼:“本宫殚精竭思,竟是为你做了嫁衣。”
周祁不动声色坐起身:“娘娘来此做甚?”
“自是来看你。”
虽有伞做遮挡,胥春时刻关注着这头,这阵看周祁与那女婢谈话,虽听不清,却看伞被压得越低,难见后头情况,敏觉到异常,欲领侍卫潜近,不测被卢蕴贞先料到,干脆不伪装:“来看你争得几时好。”
退离周祁两步,只撑伞给自己遮光,不让他乘一点凉,又看那几名执刀侍卫:“周祁,你这么怕本宫?”
周祁不受激将法:“娘娘说笑了。”
亦未准胥春等人靠近:“我从未想与娘娘争抢什么。”
顺与暗卫及明处人递眼色,意是莫妄动,孰知胥春会错意,意当周祁让去请君王,亦使眼色暗派人去,周祁头晕着没注意,抬手往额间穴位揉揉,等好些站起身,听贵妃讽日后有他的“好日子”
过,当成好话也回问声好。
“本宫当然好。”
与卢蕴贞亲近者遭杖杀,她更日日受掌掴,当然好不了,乃甚双颊近破相,全靠拿厚脂粉涂盖,就不肯在仇人前失尊严:“本宫再落魄,也比你往日为奴为畜来的体面。”
周祁稍瞧过她脸上遮不严的伤,到底没计较:“娘娘找臣若为泄恨,臣自担待,若为君恩授受,愚为臣隶赏罚不由,娘娘应去问皇上。”
为避争执辞礼走,顺言贵妃尚在禁足,被查到难开脱,善意劝其回宫,受到卢蕴贞冷嘲讽:“你已派人去告皇上,何必惺惺作态。”
“臣再多嘴,倒不至为这等小事告状。”
卢蕴贞嗤笑声望胥春。
周祁随之看去。
胥春后知办坏事,忐忑点点头。
周祁:“……”
“没话说了?”
卢蕴贞本就为见君王,有此风波,倒省得她多忙活,是以瞧周祁差人去追报信地回来,拒他的假好心:“本宫只败在轻瞧了你。”
听周祁无意与她斗:“你是无意”
想及前日误听到看门奴才偷谈,才知她父早已自裁,却受敕令隐瞒,卢蕴贞不傻,怎猜不到君王此举为想有周祁:“万事有人替你做,你自然能独善其身。”
既以泪眼瞪他,似憎恚又不只:“本宫恨你,岂不知你无辜,又岂不知应恨是谁。”
欲将走的周祁脚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