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褚君陵先发懵,旋即会过意来:“朕与你又不是买卖。”
不满将他衣襟系好,忽地遭紧抱,忍燥摸摸周祁脑袋:“不许勾引朕了。”
“皇上挥金掷玉为臣治身,却不讨取回报,臣都替皇上不值当。”
“周祁!”
周祁也拿名字喊他:“褚君陵,你要我难堪嚒?”
…
“后悔便推开朕。”
褚君陵妥协,抱起人往内殿去,等进榻犹看他紧绷着,心疼不过,这又下不去手:“真决定了?”
周祁赧然背过身去:“幔帐关了。”
床幔应着话音落下,不多时又掀起:“朕去传太医!”
周祁耻得不准:“我没事。”
“这叫没事?!”
褚君陵心拔凉:重生至今虽没与周祁行过房,却肯定他没这隐疾,贾钦诊治期间没有,奉郡时李老头日日把脉,犹未查有不举,是他的问题??
紧将床幔又关上:“再试!”
复懽侍箫仍无果,赶着起身穿好衣物,又看周祁还僵卧着,也当他遭痿事吓着,轻拥入怀安慰:“莫怕,先传贾钦来看,便真是有这方面隐疾,该如何治就如何治,朕尽陪着你。”
仍旧不得周祁情愿:“不可讳疾忌医。”
笑哄他李老头都能叫男人生子,治个隐疾定也容易,紧要遣暗卫去,被周祁手拉住不让他传令:“臣知要如何治。”
周祁声微弱:“只要皇上如以往时待臣。”
褚君陵不可置信:“什么?”
“皇上教过,痛和羞辱才属于臣。”
似说不下去,色苍白的蜷起身子,手无力遮住脸,后从指缝溢出几滴泪来:“温柔不是。”
“亦是皇上说,臣最不配得您善待。”
褚君陵登时湿了眼。
“是我该死。”
殿内起道巴掌声,褚君陵回忆起,只敢轻轻揽住周祁:“祁儿,我不得好死。”
周祁只哽咽。
过片刻:“皇上容臣留些脸罢。”
…
褚君陵未想自己有哭肿眼的一日。
哄周祁睡下,就坐在床前静静看他,看着看着眼又模糊:他当周祁恐惧情事是因他彼时行房暴戾,却不料是几句床笫间的话…
“朕说错了。”
褚君陵眨眨眼,手不稳抚上周祁脸颊,轻轻摩挲会,拂开他眉眼间的碎发:“周祁应得世间最好,是朕最不配得你原谅。”
悔恨难消解,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久久坐阵,待得眼干不落泪,缓至消肿欲往外走走,出门就见德观瞪着双招子将他骇望着:“朕脸上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