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君陵轻拍拍头:“乱说。”
边端量他所着锦服和发上冠饰,越看越满意:“金尊玉贵的,多好看。”
尊贵有了,也得防招人觑觎:“只此一回,往后不准那些人来了。”
这周祁倒赞同。
一来男女有防,他跟昏君的妃嫔共处既别扭,再日日见更是尴尬,再则他住在养心殿,没独自的寝宫,晨昏定省引得各宫来来往往,别使昏君不耐烦,或疑忌他与哪个好上。
“便照皇上旨意。”
褚君陵挑串禁步给他系上:“这次怎不说不合规矩?”
“皇上几次合过规矩?”
“这倒是。”
褚君陵好意思承认,顺手又拿过样配饰,只不等戴就遭周祁拿过,放回承盘让奴才撤走,并不准褚君陵再往他身上添东西:“够了。”
“这才几样。”
周祁遂说再多一样便要将已戴的尽取下,才使昏君作罢,收拾好又遇奴才来报,道太傅有要事禀告,急须求见君王,褚君陵一去,就得周祁独身见众妃嫔。
“朝政要紧。”
周祁瞧他拧眉,懂事劝道:“皇上先去忙,臣自己能应付。”
褚君陵哪是担心这个。
“何事非要此时来见。”
不悦令德观去领人到御书房等,随之瞧向被自个亲手打扮好的周祁,竟有点后悔:“朕原是为拿你炫耀,这下倒好,别有哪个趁朕不在闷着打你主意。”
周祁倒没这般自恋。
又看昏君弄巧成拙,忍笑催他快些去务政:“各宫平日难能见圣,今日更难得有机会,定是满心满眼都惦记着皇上,哪会奔着臣。”
褚君陵照样不放心,太傅那头又不能不理,无法,只能令胥春和钟诚将在场人盯紧些:“旦有反常即刻来禀朕。”
再叫周祁也自觉点,走时仍是想不过,刚出门又调头回来:“还是换身简单些的装扮?”
周祁:“……”
装扮最终没换。
褚君陵嘴上说,亦知周祁脸摆在那,打扮成叫花子也好看,又不忍将其脸遮上,还是周祁受不了他,装得不高兴催人离开,昏君走后也嫌这身太过招摇,将多余配饰尽摘去,等见各宫真如所料。
妃嫔各个精心打扮,却看君王不在,脸上纷纷难藏失望。
到行礼时,周祁是男子称不得娘娘,只唤皇后又差规矩,为难之际,方听胥春奉圣上口谕,让各宫往后尊周祁为君后。
“臣(嫔)妾拜见君后,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今日只当是走个过场,诸位不必拘谨。”
赐座令奴才看了茶,又照流程训话,勤谨奉上与延后嗣做样子讲过,教导完再施各宫赏赐:“不知大家喜好,本、”
周祁实在说不出那自称,语稍卡顿,决计学昏君失回体统:“我令人各式挑了些,望合诸位心意。”
等众人谢过恩,紧就各自沉默。
妃嫔既未如预期见得君王,更不敢打探君王下落,这会心失落着,远无意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