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才人无故打了曲美人的贴身婢女,曲美人气不过,来请您做主。”
“康嫔今日穿您赏的衣裙外出,遭惠贵仪嘲丑,来请您做主。”
周祁:“……”
连日有人来告,这好不容易送走几个,刚喝口水胥春又进来:“禀君后,景贵嫔求见。”
周祁扶额:“他也是来请我做主?”
“这倒不是。”
胥春笑笑,望见周祁杯中空了,躬身上前给他添上:“贵嫔娘娘是来给您请安,顺请示当月侍寝之事。”
周祁心累传人进来。
…
因与昏君同住,各宫嫔妃为借机近天子常拿闲杂琐事求见,使得周祁不胜叨扰,偏又没法,只能同褚君陵商榷过,仍以男女之防为由,将宫事下由内宫各司局协理,逢紧要再禀报。
又靠昏君令下,这才见消停。
臣去殿外跪到皇上消火再进来
褚君陵迩来困扰。
自上回房事夭折,褚君陵恐再惹周祁难受,周祁更觉难堪,此后亲近因存顾虑,尽都浅尝辄止,直至劝沾雨露那夜随手打了下周祁屁股,见他前地儿竟闹动静,褚君陵紧当是那病好了,欢喜不过,眨眼的功夫势峯又蔫下。
之后拿同种方法试亦没用,倒是周祁似受刺激,那日后总主动,又每每折在行房当头,此次亦如旧。
“慢慢来。”
褚君陵心疼又心酸,观周祁脸青白,帮他穿回衣衫,揽进怀抱摸着他的头轻抚慰:“心疾不比身体上的毛病,越逼急越适得其反。”
周祁紧紧攥着被褥,无助敛眸:“臣分明看开了…”
突又睁眼凝盼昏君:“难道原谅你还不够,要我将心也刨出来嚒?”
吓得褚君陵赶紧上手去蒙他嘴。
顺往床间几顿翻找,见没藏利器才稍放心,再看周祁脑不清的开始扯胡话,连连开口哄他:“哪用如此极端,实在不行便照先前所说将李老头捉来,总会有得治。”
周祁等不了:“就如此,不必治了。”
然后推开褚君陵,将才穿好的衣襟再脱下:“臣举与否都不碍皇上使用,若嫌败兴臣只趴着,或拿裯衽将耻处遮住。”
再被褚君陵穿回去:“使用什么使用?越说越没谱!”
周祁偏执看他。
“今晚真不行。”
褚君陵强稳着呼吸,颇违心地扯谎:“白日被那些大臣惹得动多了肝火,这会还气虚着,真没力做。”
后许诺个具体时日,这才哄人作罢。
眼看是周祁执着于此,实则褚君陵也着急,心结不消误房事倒无妨,主要是周祁那般招他,他不忍只顾自己快活,硬忍着也难受,一两回还好,久不治既伤周祁自尊,怕他也要憋出问题,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