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你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你的爱是有回报的。”
“温苒被你养的很好,她也在努力的用她能想到的方式爱着你。”
没有额外煽情,只是语气沉稳平静的陈诉客观事实。
一个压在心头已久的悬念终于有了答案——血脉至亲,除了利用,也会存在纯粹的爱。
再次充盈眼眶的热泪重新滚落。
宴决弯腰,下巴搭在温溪肩头,稳稳地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时间漫长而极具耐心的拥抱。
久到温溪心情恢复正常,宴决都没有一丝一毫松开的迹象。
温溪抬眼看到了天空漂浮的白云,飞掠的鸟雀,以及灼目的烈日。
他松开宴决:“我现在心情很平静,只想希望着一件事情。&ot;
温溪很直白的开口,坦白自己的恶念:&ot;我希望温国清现在就去死,好像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过上真正的安稳日子。”
“苒苒这边我已经派保镖24小时保护,你也一样,不会出现绑架的事情。”
“至于温国清,他妻子家里还算富沃,是个小财团,但是脾气很差。她上一任丈夫,也就是奥利菲尔的父亲,因为出轨被她扔到疗养院,最后不堪折磨,自杀身亡。”
“温国清是在餐厅打工被她碰到,包养了一年,伪装的很好,把她从感情阴影里解救出来才结了婚。温国清或许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女人的救世主,得意忘形。但他现在包养情人挪用公款的事情暴露在了妻子面前,应该够焦头烂额的。”
宴决垂眸看着温溪,语调冷淡:“这种混蛋随随便便死了,也太便宜了,先让他的妻子,折磨他一段时间吧。”
“我们现在去见师母,当面交代一下案件细节,先把国内的高利贷公司处理了。”
温溪想不到温国清妻子手段这么厉害,想了下,宴决说的有道理。
对温国清这种人来说,判刑入狱根本无法赦免他的罪孽,于是点点头说:“好。”
池允梵,国内法律圈赫赫有名的大佬,一小时咨询费高达八万人民币的永无败绩的超级大律师。
近些年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接案,宴决用人情请对方出山,池允梵一开始不愿意,在简单了解过温溪未成年被威胁勒索三百万的情况后,还是选择接下了温溪的案件。
温溪在池允梵办公室对比着每条证据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过去,待了三个小时,双方商榷完全部的细节。
池律师知道温溪和宴决的关系,很和蔼的让温溪放心,她会让坏人付出代价。
尽管很想一起吃饭,但池允梵太忙了,能挤出一下午来亲自处理温溪案件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谢绝了宴决的晚饭邀约。
和律师聊过,温溪心情没有料想中的沉重,反而很轻松,因为坏人即将得到惩罚,压在他心口的一颗大石头也终于被挪开了。
两人离开律所时,天色昏沉,下了瓢泼大雨。
温溪下巴搭在宴决肩头,望着车窗外急剧变暗的天空,以及像是天被戳开窟窿往下倒水般的雨幕,有点心悸的感叹:“雨好大啊。”
前排司机开口:“先生,去学校的路被淹了,过不去。”
“淹了?”
“是的,这场暴雨是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已经下了三个小时了,大学城地势下洼,所有的路都被淹了。”
“那出租屋那边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姿态亲密的两个人,语气平静开口:“也淹了。”
“现在只有回悦柏庄园一个选择,再等半小时也会堵车。”
“悦柏庄园?”
温溪看向宴决,“你的住所吗?”
宴决点头:“嗯。”
其实温溪身上也带着身份证,就近也有酒店,但他现在不想和宴决分开。
“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
司机默不作声的从后视镜观察老板表情,只见宴决喉头滚动了下,捏着温少爷的手指节,看似平静的开口说:“可以。”
温溪眉眼弯弯,于是对司机点点头:“那去悦柏庄园吧。”
司机点头,立刻启动车辆。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冒雨驶入a市房价最贵的庄园区,这里只有二十户,每一家都是小型庄园的格局。这里不是宴家老宅,只是宴决自己的一处私人宅邸,也不常住,温溪相见的珍珠在市中心的另一套大平层。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提前得到消息的阿姨已经把晚饭准备差不多了,阿姨是宴家老人,把宴决当亲人,看到温溪的时候眉开眼笑,嘘寒问暖一番,知道温溪要留宿,做完饭变笑吟吟离开了主楼去后院副楼了。
吃完饭时间才到晚上八点,现在睡太早了,而且,他们肯定是会睡在一张床上。
亲密无间的,在这种外面狂风暴雨,有种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的微妙感觉下,热恋期的两个人很难不发生点儿什么。
温溪还没准备好坦白自己双性的事情,也很担心如果擦枪走火的时候,宴决自己发现了他身体的不同寻常时两个人的反应。
或许是温溪紧张的太明显了,他心里那点儿浮躁的心思被宴决察觉清清楚楚。
宴决摸摸他的脸让温溪去洗澡,换好睡衣,然后在家庭影院看会儿电影再睡觉,还特意强调了,只是单纯睡觉。
被人发现脑袋里在想坏事,温溪面红耳赤的逃跑了。
庄园内有专业管家,温溪走到房间就看到了准备好的换洗内衣和睡衣,尺寸合适到温溪觉得宴决比他自己都清楚他身体的每一寸大小。
温溪出了房间,外面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