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还特别时髦,风衣外套里头搭连衣裙,脚下一双白色小高跟,留洋回来的研究员就这么穿过,但穿上没她那么好看,她穿起来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
梁一梅顿时觉得脸有点疼。
她也没想到丈夫老靳说的漂亮,是这种程度的漂亮。
靳为国一看妻子那愣住的表情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偷偷翘了翘,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刚才还质疑他呢,现在自己见着真人,愣得话都说不出来。
靳为国走上前给两边互相介绍了一遍。
“泞同志,小徐同志,别站着了,来沙发坐。”
梁一梅回过神,赶紧招呼人进来,然后转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徐泞还有事,就没进去,只站在门口,十分抱歉地跟靳为国说明了情况:“实在不好意思靳老师……”
川省那边都喜欢喊人老师,表示尊敬,徐泞也跟着这么叫,觉得比喊科长要自然些,没有那么强的距离感。
靳为国也知道苏萍结婚的事,表示理解,“没关系小徐同志,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梁一梅正好端着水杯出来,见徐泞还站在门口,打算走的样子,心急地问:“小徐同志不在这儿吃饭呀?”
靳为国帮着徐泞解释了一遍。
梁一梅有点失落地道:“那小徐,下次有机会来家里玩啊。”
徐泞眉眼弯弯,甜甜地应下。
徐泞走后,梁一梅和靳为国就把热情都用到了泞雪琴身上。
招呼着泞雪琴在饭桌坐下,还把酒和酒杯都拿出来每个人倒上,一边吃一边喝。
本来泞雪琴一个人在这儿挺不自在的,觉得对方都是城里人还是领导又有文化,她一个农村妇女,真不知道跟人家聊什么。
没想到,人两口子压根就没跟她聊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尤其是梁一梅,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还跟她讨论起种地种菜的事儿来。
这些泞雪琴倒是手拿把掐,随便说几点经验,梁一梅就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说要跟她学学。
泞雪琴忙谦虚地摆手,她也就是多点实践经验而已,还不敢随便当人老师。
饭吃到一半,小酒也喝了几杯,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绕到了徐泞身上。
“雪琴妹妹,你女儿长得可真好看,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俏的姑娘。”
梁一梅表情夸张地感叹。
说到自己女儿,泞雪琴脸上就是掩不住的自豪:“我们家泞泞从小就漂亮,刚生出来的时候,那皮肤哟,嫩得跟豆腐似的,五官更是精致,我都不敢相信有这么漂亮的小娃娃。”
“那时候我们村的人都说,小时候丑长大就漂亮,小时候漂亮的,反而越长大越丑,当时把我担心的哟,就怕我家泞泞应了这话。”
“还好最后长大了也还是漂亮的,皮肤也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你不知道,她小时候……”
说到徐泞小时候的事,泞雪琴能讲三天三夜。
讲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长大的事。
梁一梅听得津津有味。
当听到徐泞在文工团上班,登时惊得瞪大眼睛:“所以小徐是留在首都发展?不回川省了?”
她还以为徐泞没工作呢,没想到居然在文工团,还是在宣传科,不是文艺兵。
泞雪琴道:“是啊,不回去了,她爸有个老领导,认了她当干女儿,所以她现在就住老领导家。”
徐泞特意跟泞雪琴交代过,在外面不要随便透露跟傅家的关系,免得被人利用或者是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点泞雪琴嘴巴还是很紧,没随便把傅家说出来。
对外只说老领导。
一般人也不会往那么高的位置想。
梁一梅听到这,对徐泞更有兴趣了。
先前还以为徐泞也在农村,是跟泞雪琴一块儿来首都上交图纸的,没想到人已经在首都扎根了。
长得好看,又有工作,工作还很体面,这跟城里人有什么区别?
这么看来,好像跟自己儿子也挺般配的。
而且泞雪琴的农村身份她也觉得可以接受了。
至少接触这么一会儿,她觉得对方挺有素质,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撒泼打滚的大妈。
梁一梅试探道:“那你们家小徐有没有处对象呀?”
“还没有”
,泞雪琴摇头,但喝了点酒,人心底那点虚浮就被勾了起来,想着帮女儿抬抬面子,补了一句,“但是给她介绍对象的不少,还有给她介绍战斗机飞行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