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坚汕眼睁睁目睹这一切,他将视线落在陆知衍的身上。
长眼闪过丝阴狠毒辣,又很快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原本揣进袖口的手伸出两指,在空中无形施加灵力。
陆知衍侧身避开宁沅的袭击,握住软剑的那手背在身后,久久不予反击。
她侧眸看过来,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在注视到他眼里的不舍时,心里也为之一动。
……
手腕别开剑锋朝内,陆知衍一而再再而三的避让在他人眼里,就是做戏的铁证。
一切是那样水到渠成,而另一边的历烊此刻正在赶镜昙山的路上。
胸前小心揣着闻人逸的骨灰,他快马加鞭,闻人逸既说了镜昙山,那里肯定有他惦念的东西。
沿途风景他看都不看一眼,马蹄踏在地上,后踢紧跟着尘土飞扬。
“驾——”
一个拐弯处,历烊拉紧缰绳策马,突然一下骤停险些没控制住,只见在拐角处不远,一人特意站在路中间,显然是在等自己。
两人皆默不作声,历烊在打量般,过了一会,长眸半眯嘴角上扬:“阁下可有事?不妨先让开……”
下一刻那人突然开口:“历烊,你当真不识得我是谁?”
……
听见熟悉的嗓音,历烊直接侧身下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如此丑陋的面具在你脸上,属实不搭调。”
女人主动拿下脸上的遮盖物,看着那人从平静到笑容崩裂,眼神随即不由透露丝失望。
……
马被栓在一旁,两人找一处安静地。历烊眼不移半下,死死盯着她:“你的脸……,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玉观音不搭话,攥住面具的手指发白,上头顿时凹陷出几个印子,剎那间用力甩出,只见那面具狠狠嵌入边上的树干里,可想而知其力度。
她胸口上下起伏,拼命强调自己的不在意:“一副容貌罢了……”
“你要真不在意,就不会戴那玩意。”
……
不管她心里听着作何感受,历烊恨铁不成钢,替她打抱不平。“你消失了这么久,如今这张脸也成了这样,你这又是何必呢?”
女人回首一笑,脸上的伤疤随着动作幅度弯曲,却不见得有什么怪异。“他唤我千年记忆,我抵他一张面孔子嗣平安,自此就足矣。”
……
历烊沉默不语,伸手抚摸树干上的伤痕,腰间长剑认命般挂着,那是历家长老在“他”
满月宴上所赐,宝剑嫌少出鞘,对比这,他还是喜欢长箭断喉的感觉。
他占了历烊的名号,却不愿接受历家的一切。
女人脸上的伤疤狰狞,但她的眼里更多的却是心疼,历烊见不到一丝恨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