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修一走了…”
他自顾自喃喃。
……
玉观音一时以为自己听岔,这称呼如今看来不免有些生疏,自他长大了,玉观音已经好久没听他这么叫过自己。
“修一没有走,他一直都在。”
玉观音开口:“魔教需要教主,魔教众徒都等着教主鼓舞士气,重振魔教!”
武林力压魔教,此次更是不把魔教放在眼里,离冤气息奄奄已没往日生机勃勃,而这一切也全都拜宁坚汕所赐。
想到宁坚汕,未清狂杀意凌然,眼里闪过怒火:“宁坚汕对我们肯定会有有防范,我们姑且不急于这一时,现在重中之重的还是离冤,她一日不醒,本座这心就一日不得安稳。”
提到离冤,已经过去了数天,全凭一己灵力吊着,离冤才不至于魂散西天,她的身体状况不见得好,反而愈加严重,奄奄一息。
“姑娘的身子想必前不久才分娩过,如今遭此重创,老朽就算让她回光返照,但也坚持不了些时日”
大夫看了眼他们:“剩下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全身血脉近断,武功灵气近散,容颜近老近死,不管哪一点都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而这些在离冤身上,无疑是雪上加霜。
“神医在外终究会找到,一切肯定不会就这么说算了。”
玉观音也失了分寸,离冤大好年华怎么可能就止步于此。
神医就算找到了,离冤的身体也坚持不到那天,未清狂自知一切为时已晚,他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临走他让人安排撤走离冤屋内的所有铜镜。
魔教武林的暗流涌动下,大越朝廷事不关己,倒是最近宫中传闻皇后思子抑郁,重病成疾,除了皇上以为谁也不得见上一面。
“听许太医说,皇后娘娘的身体还是不宜见客,怕是要长时间修养。”
永安宫内的那位公主,对仅有一面之缘的中宫皇后,看起来很是关心。
“那许太医可有说清,皇后娘娘得了何许病症,因何久病见不得人。”
即便换上了后妃宫服,也难掩公主的异国之姿,双目深邃异常,注视对方时眼神犀利一阵见血。
融入深宫就不是她的本意,昔日一面让她相信,当今皇后不是难相处之人,她是外来女子,若能得皇后庇护,日后他人也自不敢小瞧于她。
“陛下不许他人看望皇后娘娘,许太医也是缄口不言,奴婢实在是问不出些什么来。”
虽觉得奇怪,公主也不敢自作主张去问陛下,外界说她圣宠在身,实则要不是她背后是整个天竺国,这个一国之君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尽然。
但说来也蹊跷,皇后病重圣上却封锁一切,杜绝他人从中看望皇后一眼。
“听闻就连大长公主殿下想见皇后一面,也被圣上一口回绝。”
公主起身:“公主?莫不成是前朝的那位敦嘉大长公主。”
京中自敦嘉大长公主的传言甚少,只在先前,有人曾捕风捉影到这位前朝公主与某位将军私交甚密,有损皇室声誉。
圣上为此大动肝火,将军派往边疆看守国土,公主殿下留守京城公主府,二人自此断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