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儿子吧。”
看那崽子的势头可比他凶残多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
又到了晚饭后狱友们交流感情的时间。
自由活动区内,企鹅人,黑面具,谜语人,法尔科内等在哥谭呼风唤雨的罪犯们围在这张圆桌旁边,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聚到一起找乐子的时间,但长久的囚禁日常让这点快乐也失去了颜色。
真是无聊透了。黑面具冷漠的看着桌上被他们玩到卷了毛边的□□。
阿卡姆很久没有新人来了,也很久没有人愿意越狱出去找乐子,哥谭里像他们这样的神经病是有数量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个熟面孔,就连护工们和医生们都没再换过。
前段时间和雇佣兵警察们交锋的日子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管他们如何在牌桌上吹嘘炫耀当时打死多少个警察,发射出多少颗子弹,等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他们又得被带到狭小阴暗的独立监狱里,听广播里放着的圣经入睡,然后在箴言的朗诵中醒来。
这里平静的像是一滩发烂发臭的死水坑。黑面具愤怒的想,蝙蝠侠过来巡逻就像是围着死水坑盘旋的苍蝇。
可哪怕是苍蝇都会飞到水坑里产个卵,蝙蝠侠那家伙却一句话都不肯和他们说!比起这只冷漠的蝙蝠,他们现在更欢迎会关心他们身体健康的罗宾——就算他是为了安排神父来访的时间,但那也是他们唯一能体验到一些新鲜感的时候。
明明都是拜他所赐,而他们却要对罪魁祸首感恩戴德。
和这群狱友们待在一起早就不新鲜了。黑面具悲伤地叹了口气,这种感觉简直像是被迫和又老又丑相看两厌的妻子睡在一张床上一样。
更可悲的是别说妻子,就算是和杀手鳄睡一张床都不被允许。作为他们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小丑女跟着小丑走了,听说现在还在实验室回不来。毒藤女似乎得到上级看重,正在忙着努力减刑等待出狱。
以前还能看看小丑女找乐子,现在小丑女也没了,谁愿意和胖子,麻杆精,猪头,莽夫共处一室。
黑面具心想,如果再没有人带领大家越狱,那么他就不得不扛起这沉重的责任。
阿卡姆里没办法赌博,因此他们把赌注改成了大冒险,输得最惨的人去迎接神父的心理指导,然后给他们提供一周的乐子。但随着次数的增多,这些乐子也没了趣味。
荷官位置上坐的是杀手鳄。尽管杀手鳄觉得这个职位很无聊,但大家一致认为只有杀手鳄这种脑子的人,才会公平公正的发牌。
经常作弊的是企鹅人。之前他们最大的乐子就是观察企鹅人的表情和他的作弊技巧,几年下来都快把企鹅人里里外外翻个遍了,就连他换内裤的频率狱友们都一清二楚。企鹅人也因此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最近他们发现企鹅人开始试图作弊让自己输掉。
大家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没人提出来这一点,都在悄悄地看着。
谜语人总是大家最讨厌的那个,擅长算牌炸牌,虽然并不一定每次都赢,但是每次都装出一副胸有成竹优势在我,别人都是废物白痴的样子。黑面具就鄙夷这样的人,有这点脑子为什么不用到越狱上面。
泥脸和杀手蛾是经常在牌桌上被大家孤立的两个人,这俩人放在外面平平无奇,但在牌桌上只要他们俩加注,那么所有人都会考虑是否弃牌,此外他们也是脑子不好使却经常搅浑水的那一类。
运气好的菜鸡最惹人讨厌。黑面具翻开自己的两张底牌:方块3和梅花4。
真是无聊透了。黑面具心想,比起在这里玩牌,他还不胜回到自己的床上编几段新鲜的祷告词,说不定下次神父过来的时候愿意给他带几张报纸。
似乎听到了黑面具的心声,很快阿卡姆就进来了新鲜的东西。
阿卡姆一楼的大门打开了,警卫们带来了新的犯人。
众人飞快放下手里的扑克,一个个把脸贴到铁丝网上往下瞅,好奇惊讶又幸灾乐祸的看着新来的人。
大家满意的相视一笑,黑面具也快活起来,终于不用轮到他来当这出头鸟了。
谜语人:“诶呦,这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雇佣兵丧钟吗?稀客啊!”
企鹅人:“竟然不是被蝙蝠侠送来的?嘿,丧钟,你是被谁抓住的?”
黑面具:“难道是警察?不会吧不会吧?哪一个反派会落到警察手里啊?”
杀手鳄:“你会背圣经吗,丧钟?我可以教你,只要你不骗我吃包菜。”
泥脸:“不会背也没关系,神父会亲自来教你的。”
萤火虫:“难道你们都没发现丧钟他没穿衣服吗?”
企鹅人:“我们当然发现了,但作为前辈们要给新人留一点脸面。”
谜语人:“毕竟不管是在洗澡时候被抓还是在做成人运动的时候被抓,都是件丢人的事。”
猪面教授:“或许是怕他逃脱才扒下来的。但就算是小丑弄死了他家罗宾,蝙蝠侠也没对小丑这么做过。”
杀手蛾:“人家身上穿着裤衩呢。”
黑面具:“如果不给他穿那也太变态了。”
杀手鳄:“这真是值得庆贺的一天。”
企鹅人:“要不要给新人送点见面礼?”
……
听着楼上的狱友们对他指指点点,丧钟一向波澜不惊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怒意。
真是聒噪。“你们就非要把我送到这里吗?”
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丧钟冷冷的看向警卫。骑士把他捆着送进了警察局,但因为蝙蝠侠不在,警察们为了防止丧钟半路逃跑又把他捆到了担架上,丧钟有理由怀疑那个姓戈登的警察是故意的,“我记得哥谭还有个叫黑门监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