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狩似乎在思考阿基维利的信徒是否值得信任,不过在他的权衡之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失礼了。”
鹫狩低下头,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最终他说,“那个假面愚者其实还给了我一点线索。”
那是一段写在「酒馆」便签上的话。作者非常随意,皱巴巴的纸张看起来像是被泼了些香槟,其中有几个字的墨水已经氤氲开了浅浅的印子。
「我会把面具藏在那个蓝色的吧台下面,
却怕老鼠啃食它的花纹;
所以我敲开屋顶的褐色砖块,
将它嵌入其中;
我以为我能高枕无忧,
但我日日夜夜怕它被人盗走;
我该将它藏在哪里?哪里才是永恒的安宁?
蓝色是你的眼睛,褐色是初见时将你完全罩住的袍子。
而我,一个没有未来的愚者正在爱慕着你,
戴着你故意留在桌上的面具。
另外:我还要补充,你摘下面具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已经为此深深地着迷。」
他要找的其实是人,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位假面愚者后。
一个饱含希望的明天
多么幸运的假面愚者,他的爱情甚至不是单相思。
悲悼伶人甚至愿意为他追来全是欢愉味道的「酒馆」里。
“我们会帮你找到他的。”
我安抚鹫狩,当然其中也因为我们都对这个爱情故事感到深深的好奇,“愿意说更多关于他的故事吗。”
咱今天也要来尝尝阿哈每天都在看的乐子!
鹫狩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地停留,最终点头:“好……我们可以去那边说。”
他指了个更加昏暗的角落。
这里的位置不大,我的肩膀被银枝毛茸茸的外套挤着。
金属盔甲传导来的温暖,令我窃喜,银枝最初会为拥挤而感到抱歉,但他看见我正在悄悄地揪他肩膀上的毛后,就放弃了更换位置的想法。
昏暗的氛围里,没人会在意维利特的那点小心思,我原意立刻点一首《此时恰好》。
这个故事在波提欧低沉的吉他声中拉开序幕,又在几秒中后被故事的主角要求终止音乐。
“他说他没有名字,他小时候喜欢坐在星槎海上看来往的船只,有次他整整数了一个白天,大约有784艘星槎路过,所以他管自己叫明天,因为他觉得自己明天还会去数数。”
……的确是假面愚者的优秀作风。
“我们的故事,有着非常糟糕的开头。”
「和所有的假面愚者那样,明天的目标也窃取某个倒霉的悲悼伶人的面具,来到世界尽头酒馆,感受极致欢愉。」
他原本是打算这么做的。
直到在某个街角的阴影里,明天抓住了一只哭泣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