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通就是一个儒生,说白了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卢生,比那些思想转不过弯来的儒者要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要说冲锋陷阵,绝对不行。
叔孙通虽然修为高,其实并不是一个武技高手,便是他跟着秦风这么多年以来,也学习了秦府八刀,其实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
有些人修为高战力更强,而有些人修不高,就是战斗力强。
修为和战技以及战斗经验、反应能力是两回事。
叔孙通既不是帅才也不是将才,秦风让叔孙通在江南军里面做一个监军,其实也就是让他调和各将领之间的关系。
至于说怎样行兵打仗,秦风在他离开咸阳城的时候就特意嘱咐他,绝对不能伸手,绝对不许管。
至于说军功的话,在秦风认为混一个爵位就行了,哪怕是一个最低等的大夫的军功爵,也是可以的。总而言之,不是白丁就行。
哪知道叔孙通虽然干嘛嘛不行,但是偷袭第一名。
在彭城的时候他依靠偷袭斩杀了楚怀王,这一次他又看到了机会。
青红的刀光闪过,田荣的人头就下来了,在人头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他探手一抓就把田荣的人头抓在了手中。
田荣脸上骇人的神色已经凝固,但是眼睛还是眨呀眨的,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这个时候英布骑着高大的挽马手提的马槊,劈波斩浪冲了过来。还想要出手斩杀田荣,还是比叔孙通慢了一步。
“可恶的叔孙通,你一个无耻儒生,我们慢慢的追赶了他们十几里,就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结果你一下子杀了田荣,你还要不要脸!”
叔孙通呵呵笑道:“这叫先到先得。再说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和我一个晚辈争夺什么军功呀,让人知道你欺负晚辈,这话好说不好听呀。
我这迢迢万里来到这里,就杀了一个甲士而已,至于吗?”
英布看着嬉皮笑脸的叔孙通,微微愣了一下:“什么你是小辈啊,你特么的比我岁数大多了,你少恶心我。你们儒家的人是不是做事都没什么底线?”
叔孙通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夸人就是别致,让人捉摸不透。
和你们这些武官讲道理,还真就讲不通,一根筋死脑筋,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那多没意思。
这个世界是五彩斑斓的,需要我们去探索,去现,去辩证。
咱们说道说道哈。我的师祖是当今陛下,你们呢,是我师祖的家臣。
知道家臣是什么意思吧,所谓家臣着,和家主息息相关,生死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有一点就是和家族一个辈分的。
你说说你不就也是我师祖吗?和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我说错了吗?”
英布气呼呼地说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你这样徒孙,你……你气死我了,哇呀呀呀!”
还别说,英布对于这个软硬不吃的叔孙通,他是没有任何办法,以前是,现在也是。
和叔孙通打吧,他还真打不过,叔孙通的修为高,他又不能下死手。你说和他讲道理,那也讲不通。
这家伙的小嘴叭叭叭地有理的也能说成你没理。
这个时候西乞满骑着挽马冲了过来:“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战场上还有嘚瑟的时间,还不赶紧作战!”
英布气不过:“满哥他……他抢了我的功劳。我正追田荣这个家伙呢,这个不要脸的叔孙通横插一杠子,过来一刀给咔嚓了。
你看看人头还在他手里呢,你说气人不气人?!”
西乞满问道:“你打伤了田荣吗?”
英布摇摇头。
“那是你杀的他吗?”
英布又摇摇头。
西乞满说道:“这不就得了,按照大秦纪律,谁杀的就是谁的功劳。他有没有和你抢功劳。
你杀死让他把人头割去了,那他就是触犯了大秦的军律,你总不能说你看准了哪一个就不让别人动了,那整个战场怎么作战,士卒还能不能奋勇当先?”
英布听了西乞满的话气得不行,特么的,什么样的儒者心都是坏的,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把一腔怒气泄在齐地叛军的身上。
花千岁骑着她的桃花马,手中拿着战戈,腰中挎着长剑也冲杀而来。
西乞满早已经得到了咸阳电报,知道统领江南军的是花千岁,江南军中的女将军只有这一位,
西乞满骑在马上抬手施礼:“在下西乞满,见过镇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