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着做着,他会突然冒出来一句。
“阿拂再给朕生个孩子。”
“好。”
然后,她再吃避子药。
夜里,男人照常睡了过去。
沈青拂睁开眼,转动手腕上的景泰蓝纹金手镯,里面是最后一颗避子药了,还要再重新往里面装新的。
她服下这颗朱砂红色的小药丸,闭眼睡觉。
宁玄礼近来总睡不安稳,他好像能觉阿拂偶尔会坐起身来,但又什么都不做,又躺下去。
他看着她睡熟的侧脸,纯真安逸。
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那只景泰蓝纹金手镯上,她一直戴着这个,从她封后时起,就不曾见她褪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呼唤了她两声。
见她没有反应。
宁玄礼一言不的解下那只手镯,轻轻一晃,并无声响,他不禁眉目舒展,是他多心了。
再重新给她戴好。
他抱住她。
沈青拂适时的哼唧了声,睡得安稳。
她默默想到,下次的避子药得换个别的容器装着了。
……
内务府的叶总管病了,
两名副总管忙活给各宫送冰一事,都一时没了头绪,只得禀告坤宁宫,没了总管调度,内务府竟连送冰都办不好。
沈青拂吩咐裴霜意带几个宫人过去。
有了坤宁宫的宫人帮忙,这些冰块才被顺利调度,按时送去各宫。
沈青拂浏览着内务府的记录册子,撂在一旁。
其实倒不是宫务难办,只是底下人,不肯听话,导致办事拖拉。
两名副总管也是有口难言。
内务府的宫人们往日都是听总管太监的,差一个字,副就是副,他们传话,底下人听从的少,办事也慢。
沈青拂沉声道,“本宫眼里揉不得沙。若有人怠慢宫务,处事不妥,倒不如自请离宫。”
“皇后娘娘教诲的是。”
宫人纷纷道是。
“从今以后,凡有怠慢宫务者,处之杖刑,可都听明白了?”
“奴才明白。”
内务府这边还在料理着,
坤宁宫,圣驾已至。
侍琴跟侍棋陪两个小萝卜头玩闹着。
乳母嬷嬷们跟在后面护着。
宁泓熙抱着一小堆的金银珠宝,跑来跑去,一见到父皇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手里的帕子也扔地上,珠宝滚落了一地。
“父皇父皇”
宁安凰默默的去捡那些东西。
侍琴侍棋也赶忙行礼,再跟着去捡拾。
宁玄礼一把将小孩儿抱起来,笑得舒朗,“沉甸甸的,又长肉了,你们母后呢?”
宁泓熙揽着父皇的脖子,“唔,内务府……母后去内务府啦”
宁安凰停下动作,端庄行礼,“见过,父皇。”
两个柔软的小白玉团,
宁玄礼一手抱了一个,眼里都是笑意。
只见到地上滚落的珠宝,都是长平和姝玉常玩的那些,除了那些东西,地上还有许多朱砂红色的小药丸。
侍琴不知此物,但滚落得满地都是,她也只得慢慢捡。
宁玄礼抱着两个孩子的手臂一僵,目光一紧。
宁泓熙亲吻他,“父皇怎么啦。”
宁安凰听到长平的问话声,才觉过来,顺着父皇的视线往地上看去,父皇似乎在看那些朱砂红色的小药丸。
她奶声奶气的笑,“琴姑姑,都脏了别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