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善舟揉了揉眼睛。
陆玉见状,道,“绾儿,你带善舟去休息吧。”
善舟被带下去休息,正厅里只剩下陆玉和陆启夫妇。
“余回的外祖父是秦尚书令,他大概做了手脚,明日要提人进廷尉府。”
陆启看向陆玉,紧了紧轮椅的扶手,凝重道,“那我去。”
飞烟看向陆启,“平日是我和善舟相处多,善舟出事应是我的责任,该是我去。”
“你没有朝堂身份,他们是冲陆府来的。今日之事不知意外是图谋尚未可知。”
陆启道,“要去也只能是我或者时明,他们才肯罢休。时明,你留在府中,查清这件事。”
陆玉点头,“我会尽快的。”
第二日一早,安门里官署的人到来,携转至廷尉的诏书。陆启接过,“长兄长嫂远在外,善舟出事时,时明也不在府中,陆启甘愿替侄入廷尉府。”
官署的人没有争辩,陆启跟随着上马车。飞烟出府来。
“文承,我和你一起。”
陆启阻拦,“不行,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在家中等我,时明查清一切后我会回来的。”
飞烟不听,已经挤上马车,“不行,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她喊官署专职驾马的车夫,“哎,咱快走吧,该去哪去哪。”
陆玉在车下,望住他们二人,“我会救你们出来的。”
她看一眼飞烟,飞烟了其意。有飞烟在,陆玉放心些。
官署的人没有异议,启车转往廷尉府。
陆玉也马上穿衣整冠,在陆启出后,差人拿了些金银铜钱前往廷尉府稍做打点。
陆玉出府后便直奔学宫,找到一直管教善舟的刘博士。
学宫的护卫带陆玉找到刘博士时,刘博士正在讲学。陆玉在学堂门口耐心等待,不时从窗外看看里头的情况。
学堂里不时有朗朗读书声,抑或是讲师高谈,抑或是学生言。
陆玉正要收回目光,不想却和靠窗的一位学子对上目光。
是江展的弟弟江永。
见到陆玉,他有些意外,而后眼色是淡淡的了然,轻飘飘瞟了陆玉一眼。
陆玉上回见到这少年是在大街上,他仗着他哥在,在马车上瞪她一眼。有些日子不见,感觉孩子长高不少,脸也褪去不少稚气。
她大概也明白这少年为何对她有敌意,不做计较。
钟响,一节课结束。
刘博士一出学堂,就被陆玉叫住,“刘博士,方便一叙吗?”
刘博士自是知道陆玉此行的目的,带领陆玉到学堂后苑。
“这里,便是当时陆女公子与余小公子生争执的地方。”
刘博士叹气,“善舟性格虽好动,但这种事实在是……虽是不愿相信,但事实在眼前,当下善舟自己的证言难以证明自己是否清白……”
陆玉拜了一拜,“博士是善舟的恩师,善舟生这种事情博士应也是苦恼,我昨夜问过善舟,善舟直言她没有动过余小公子,我想问问博士,有没有证人看到当日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