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岛的庆功宴从中午开始筹备,傍晚的时候才开始举行。
举办地点在望泷村,期间村民们忙忙碌碌,主要是从菜缸子里拿出腌菜,还有钓鱼。
海只岛的空气总是很湿,偶然间飘起来的气泡将落日的余晖折射成一道道残缺的彩虹。
细小的火苗在跃动,那是即将燃起来的篝火,望泷村的村民和反抗军士兵们不分彼此地坐在一起……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反抗军士兵都是望泷村的村民。
他们坐在平整的石头或者树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讨论战争的仅是零星的只言片语。
天色渐晚,晚风微凉。
煮饭的村民把装饭的桶搬了出来,同时乘上的还有用小碟子盛着的菜。
一眼望去,腌萝卜和生鱼片平分秋色,新鲜的蔬菜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数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土地贫瘠,这点海只岛跟稻妻全岛相比并没有太大不同,在这里生长的蔬菜,总比其他地方的更加矮小,也更难存活。
有人说这是岛屿侏儒症,但说到底是土里缺少一些必要的东西。
按理来说,这时候就需要研适合稻妻土壤的肥料来提高农作物产量。
但是,稻妻幕府中有人并不希望让百姓吃的太饱。
“要使农民吃不饱但饿不死,如此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比起费心费力去给百姓提供更多的精神生活,倒不如直接让他们吃不饱更省心省钱省力。
祝觉看着满桌子的腌萝卜和鱼肉,思绪逐渐飘向远方。
一顿好饭菜,比得上半个指导员。
吃得好,士气自然也高,而此时祝觉被腌萝卜的味道刺激得一点胃口也没有,士气直接跌落冰点了。
稻妻农业不达,种植需要金坷垃,金坷垃,金坷垃,吸收两米氮磷钾。
“开饭了!”
站在饭桶旁边拿大勺子的人喊了声。
饭桶的木头盖子被掀了开来,热腾腾白汽升起,祝觉也看清了里面的米饭。
几块木板用铁圈钉死的木桶里,一片绿色的粒状物体,里面还夹杂着些糠。
装饭的人一碗一碗地装,旁边几人有序的把装好饭的碗端到每个人面前。
祝觉也接到一碗。
看着眼前绿油油的米饭,他面露难色。
作为一个从小吃精米饭长大,穿越后也是天天吃肉的人来说,这样的“米饭”
,还是太难以下咽了。
硬,糙,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一口吃下去,咀嚼半分钟都难以下咽。
长期吃这种“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