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尽快做好,可行的话就立即联系张尚书。另外,他那里如果还需要什么东西,你都尽量配合!”
“是!”
“最近的商报你要多宣传以工代赈,让百姓都知道,越是灾年越得帮朝廷干活儿,如此才能将口粮挣出来!”
“陛下放心,这事儿臣已经着手在做了。商号最近聘了几个写手,都是落第的举子,准备一边赚点零用钱一边留在京城备考的,他们写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文笔斐然啊!”
“文笔什么的其实不太重要,重点是要让百姓看得懂!过分的引经据典、诘屈聱牙反倒不好!”
“臣记下了。”
“经过这场大雨,京城不少百姓家里恐怕都会漏雨,甚至房倒屋塌。让安济坊也做些救助,至少不能让百姓无家可归。”
“谨遵圣谕!”
“唉!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也不知道明天到底能不能放晴!”
经过一夜紧张焦虑的等待,次日巳时末,雨势终于是肉眼可见地转小了,及至午后,雨过天晴!祁翀长长松了一口气,一种久违的轻松感重现心头。同时,连述也派人进宫递了口信,祁翀所说的那个笼网之法试验成功,证实可行,如今已经开始着手制作了。
这一晚,祁翀终于睡了个踏实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太阳更烈,连日的雨水仿佛被一朝烤干,宫中的青石板路面已是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水渍。
今日不用上朝,用过早膳后,祁翀直奔宗学而来。因为连日暴雨的缘故,宗学已经休学多日了,今日才刚复课。
走近宗学,远远地就听见一群人在大门口吵吵嚷嚷,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学生们也都围在四周看热闹。仔细一看,原来是裴嘉祚与他的几位师兄弟正围着一个布衣青年七嘴八舌地争辩着什么。那青年孤军奋战,却丝毫没有示弱,反而大有舌战群儒之势。
“陛下来了!”
有眼尖的看见了祁翀一行,忙喊了一声。
众人一惊,忙上前见礼。见到圣驾,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也没说什么,也跟着众人跪在一边。
“平身!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祁翀笑问道。
柳恪回道:“陛下,裴监正和其他几位先生正在跟此人争论一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呢!陛下也精通术数,何不来给他们做个评判?”
“什么事啊,爱卿且说来听听。”
“回陛下,是这么回事,自古以来历书上说的都是太阳本圈与地同心,二心相距,古今不筹,而如今这位郁先生却说日月五星距地高卑皆有不同,且相距甚远,因此《大统历》计算有误,应重修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