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也没和他客气。
赵正远人高马大,一八米五的个子,两个大包和行李在他手里,轻轻一提就起来了,仿佛没有重量。
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赵正远放下东西,去院子里抱木头柈子烧炕,何思为拉开灯,去外屋压水,好在水缸里还有些水,够用引井的,压出水之后她把水缸里面的水舀出去,把水缸洗干净。
这时赵正远把木头柈子已经点好了,过来帮忙压水,何思为拧了抹布把屋子简擦了擦。
等忙完了,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何思为催赵正远回去休息,“不早了,别让邵阿姨担心,你早点回去休息,告诉阿姨我明天再过去。”
赵正远说行,却又疑惑的问她,“手表带坏了吗?我知道哪有便宜的,他们私下里有倒卖的,你这是什么牌子的?明天我帮你搞一条。”
何思为笑了笑,“没坏,就是干嘛怕弄到水,就摘下来了。”
赵正远信了,这才离开。
家里就自己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何思为心情突然低落起来,目光落在手里握着的手表上,紧紧的握住,最后又松开,起身走到包里,翻出盒子,将手表放进去。
这是王建国送她的手表,她一直舍不得戴,这次回家路上需要看时间,总问别人也不好,她才拿出来。
刚刚赵正远能现,那么别人也会注意到。
既然没有缘分,就要早点切断心思,不然谁知道后面会惹出什么事来。
明明坐了几天火车很累,但是回到家里后,何思为失眠了,她又将锅刷了一下,烧了一锅热水,洗了澡之后又把家彻底打扫一次,也不知道几点了,这才铺上被子睡觉。
回到家了,不用起来上工了,何思为却还是每天凌晨两点又醒了,她看外面的天黑着,重新闭上眼睛,心想生物钟想改过来得几天。
之后,何思为又醒了几次,最后一次看天大亮了,也没有再睡直接起来了。
家里没有吃的,她穿好大衣锁上门往家属院门口走,家属院门口有一家人民饭店,早上有早餐。
去的人并不多,粮票是有限额的,买包子拿粮票不说,包子也不便宜。
何思为进了饭店,买了两个肉包子,七分钱一个,又给了一斤的粮票。
这时路上能看到上班的人,何思为出来的早,在家属院倒是没有碰到别人,她一路往供销社走。
这几年一直麻烦赵正远帮忙盯着弟弟,何思为想买点东西再去看邵阿姨。
她到了供销社时,正好开门,刚迈进去,现还有比她先到的,而且是个熟人。
是王书梅。
何思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但是何思为并不打算和她说话,直奔放白糖的柜台。
恰巧在这时,王书梅抬头,也看到了何思为,她一脸惊讶的叫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思为知道王书梅在和她说话,但是没有提名字,何思为装傻,低头对售货员说,“给我包四斤白糖。饼干装一斤,再打二斤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