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反问道:“竞技馆这么大的一个场地,一场马球比赛下来,场馆内外多少金吾卫,是,他们是在那里维持秩序,以免生骚乱。”
“可是若是那里面没有有身份的人,不生骚乱,你觉得,在旁人眼里,这是个问题吗?”
“是值得宫中金吾卫,甚至陛下的护卫去看场子吗?”
“还竞技馆的图纸了。”
阎立德的语气开始奇怪了起来,说这话的时候,都各遛拐弯的了。
死迷粗眼的,真想一各揽遛死你。
球势。
真格料,一点都不机密。
“看在都是大唐官员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阎立德气过去之后,抚平了自己的心态。
“但凡是番邦来者,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给,什么不该给,别自己瞎捉磨。”
“他们想要看大唐的建筑,你又没蒙上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在街上看去。”
“那么些的民房,商铺,不够他们看的?”
“还有,民房商铺什么的,随便看,图纸?随便找个给东西两市盖房子的瓦匠木匠,要点图纸搪塞过去就行了。”
“还有,但凡有图纸的建筑,那也是外人能染指的?”
“长点脑子吧你。”
太仆寺的官员被阎立德训的跟孙子一样,还得感恩戴德的,点头哈腰的应着。
因为今天这事儿,阎立德是真给他提了个醒了。
要紧的图纸,这玩意儿是真不能给。
回去之后也得跟自己的同僚们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另外,随便找点图纸什么的,糊弄过去就得了。
至于其他的大型图纸,都是机密。
打走了太仆寺的官员,阎立德坐在椅子上,让人送了茶过来。
端起茶碗,喝口茶润润嗓子。
特娘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不行,干脆去庄子上找点活干吧。
匠作监的其他官员最近倒也没有什么大活儿,就宫中零零碎碎的有些指派。
阎立德找到其他同僚,将今日太仆寺的官员来要图纸的事儿也说了说。
“太仆寺的那帮人,真是跟牲口打交道打多了吧?好不容易跟番邦的人凑一块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什么人了。”
“背不住这些个瓜皮咧。”